“因为之前都是你赢了才有好处，我们得公平点。”

“那我更不想下棋了。”

“你不想下棋了吗？”

她坐下来，坐到地板上。可片刻后，她可能觉得不舒适，又起来，坐到床那边，把地板上的棋盘转过去，又叫他人也转过去。她看向墙壁上的灯光。也许是满意了。

拉斐尔说：“去你的房间吧。”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接着问，“你为什么又不想下棋了？”

“我根本赢不了你。”

“那这样吧，你只要在我手下撑过三十个回合，就算你赢。”

“之前的棋局，花了多少个回合？”

“二十几个吧。”

如果他采取守势，而不是冒然进攻，是不是更有机会取得胜利？……他决定试试看。

“如果我赢了……”她让他答应条件。

“那我再考虑考虑。”

“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她说，“和你一样。”

他们开始下棋。为了一次性定胜负——他也不知道是否有第二次机会——他开局就慎之又慎。虽然要采取守势，但是那些关键位置还是得以他的棋子占据过来，否则就极为被动。

他思考的久了，对面的妮维亚好像就无所事事了，人又坐得高，就转头东张西望，看看墙壁，看看床上的被子，枕头；还有床对面的墙，那儿缝着的人偶。她的行为，让拉斐尔极为分心。他觉得，自己总该让战场转移到其他地方，而不是自己的房间，否则太不利了。

而这会儿，妮维亚又开始说话了，问那墙上的人偶的事。

“那个老先生的人偶居然还在呀！”她嘀咕了几句，说以为他早就丢掉了。她说他人都变了很多，府邸内的布置也变了很多，没想到这人偶还留着。她说着，“你等会儿……”，人跑离了房间。在隔壁，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没多久，她又回来了，拿着个差不多的人偶。

那是昔日，拉斐尔给她做的她自己的人偶，手上和脚上缠绕着银色的布条，充作护手甲和靴甲。他是不可能认不出来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学会用更简单的毛线来制作人偶了，省去了拆分绳索的麻烦。

“你那时候做的人偶，我也留着。”她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