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基金方面已经没有问题,后续还会有很多商人为了名来捐款,尤其是周志高为首,可以获得商人们的信任。
不过商人做慈善,也不是太过在乎那些钱去了哪里。
他们最看重的是名,只要有了名就行,至于钱被谁拿了,有多少比例用来做慈善,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只有真正做慈善的人,才会在乎这个。
接下来就是落实慈善基金的使用,这也是重中之重,因为很容易被一些家伙钻空子,说不定就会在这个时候将慈善基金占为己有。
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周志高必定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悲剧。
手连这样的钱都敢碰,他是不会姑息的,绝对会严肃处理。
想到这,周志高再次拨通了干爹张同伟的电话,虽说他了解自己的干爹,他在这方面肯定会严格把控,但保不准下面的人乱来。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样道理,小鬼一般都会要好处!
与干爹详细说了这方面的情况后,张同伟告诉周志高,所有资金只要超过百万都会由他亲自审批,可就在几天后,一个消息传到了周志高耳朵里。
三水市的一个慈善资金管理主任,被人曝光了。
在视频中他公然让一位年轻母亲陪他睡觉,如果不答应拨款就下不去,还说慈善资金就是他的钱,他想给谁就能给谁。
看到这个新闻时,周志高极其愤怒,张同伟更是直接报警把人给抓了。
但这只是冰山一角,人心险恶且黑暗,总会让你看到披着人皮的畜生,他们的行为会震碎你的三观!
“简直岂有此理!我三令五申那是用来帮助留守儿童,帮助贫困儿童的慈善基金。” 张同伟愤怒无比,他到京城找到了周志高。
“志高,你说那些玩意是不是不是人,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是真的让我不知说什么为好。”
“如果是他们的家人贫困,别人以权谋私,他们会如何,真该死啊!”
周志高同样很生气,但看着鬓角全是白发的张同伟,周志高又有些心疼,“干爹,这些年你受累了,辛苦了。”
“管理着一个大集团,怕是每天都很少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吧?”
“这样可不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健康的身体,如何能放眼未来?”
张同伟重重叹了口气,随手将保温杯放在桌上,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在文件上洇出深色痕迹。
“你当干爹的是铁打的?” 他扯了扯领带,露出衬衫领口磨出的毛边,“昨晚审到凌晨三点,云南那边报上来的基建项目,说是给山区建宿舍,预算里居然列了台进口跑步机。”
周志高推过去一份刚打印的审计报告,首页用红笔圈着刺眼的数字 —— 三水市慈善资金管理中心近半年 “招待费” 高达两百万,而同期拨付给留守儿童的生活费却拖欠了三个月。
“干爹,这是小云刚查到的,” 他指着报告第三页,“那个被曝光的主任,名下有三套房产,其中两套登记在情妇名下,首付来源全是基金的‘项目管理费’。”
办公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同伟突然抓起电话拨给纪委:“喂,是我张同伟!三水市那个案子给我彻查!”
“所有沾过基金的手都给我揪出来,别管他是谁的人,敢动孩子的救命钱,我让他下辈子在牢里喝西北风!” 挂了电话,他的指关节还在发白。
周志高递过温热的毛巾:“干爹,消消气。”
“我已经让技术团队开发了区块链监管系统,以后每笔资金的流向都会上链,谁也改不了记录。”
他点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组成透明的资金流转图,“你看,从捐款人账户到受助孩子的饭卡,每一步都有时间戳和电子签名。”
“区块链?” 张同伟眯起眼,手指划过屏幕上的区块节点,“这东西靠谱吗?那些小鬼头要是懂技术怎么办?”
“所以我找了王雨桐,” 周志高调出邮件界面,“她联系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网络安全专家,系统后台由三方共同监管,任何人想篡改数据,三端都会同时报警。”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干爹,你得学会放权,别什么都自己扛。”
张同伟沉默良久,突然从公文包掏出个药瓶:“医生说我血压又高了,让我别再熬夜。”
他看着周志高,眼神里有疲惫也有欣慰,“志高啊,干爹知道你心疼我,但这基金是你拿命在西方市场搏来的,要是管不好,怎么对得起那些孩子?”
这时小云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个快递盒:“部长,这是三水市那个年轻母亲寄来的,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打开盒子,里面是面褪色的锦旗和张照片 —— 照片上,几个孩子挤在漏雨的屋檐下,举着用粉笔写的 “谢谢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