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完鼻涕后还给江海新递了张纸。
总感觉好像被谁忌惮了一样,毕竟这个是以前防狗仔偷拍练就的本事。
江海新嗅着空气中,那是不是来自异界的胭脂味花粉香,突然过敏似的坐在后排痛苦消耗餐巾纸。
“他哪会做噩梦指不定干了啥亏心事了。”张云胧好像被什么味道呛到似的,赶快腾出手来在面前扇风。
她打着方向,将车慢慢减速靠边停歇。
整条靠山到公路曲折坎坷,远处松柏林的枝头还能看到寺庙的飞檐淡出淅淅云烟。
又路过台横上山峰云巅的台阶,青云山也是当地的风景。
不过此去的行程它并不在之内。
临场倒起了兴趣可也只能以后再来。
转过连环盘山的公路。
滑坡、限速、大雾三重警示牌赫然矗立在路边,江海新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担忧道:“要不换我来开吧,这条路况好像有点差。”
“你有驾照吗,你就开?”
“刚考回来了问题不大。”
当然任凭他给自己的车技夸得天花乱坠,张云胧都不为所动。
她把着方向盘,然后开出了一次非常完美的极限过山车体验,主打的就是让人感动不已灵魂升华成二维。
“差点要和你们俩一起变成纸片人了。”江海新缓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吐槽。
张云胧露出死亡凝视:“要不掉头我们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是我平衡感差嘛。”江海新马上滑跪道,“不劳您费心了。”
“哼,这还差不多。”张云胧专心看向前方。
隐约间看到了股浓厚且危险的灵力。
它们又很快在面前距离,又溃散而开。
其速度之快甚至如果不是恰好注意,都没办法捕捉到这份画面。
像是自己初入修炼门时,有去一些有着凶案场所练胆的感觉,当正常气平衡被打破时,进入高压状态够容易不自觉在脑海中重现场景画面。
现在感觉到灵力的主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可这只是残留下来的力量都如此恐怖。
她借着后视镜想看看江海新的反应。
当然他在后座呆呆地跟没事人似的。
修为太低可能都没办法看不到吧。
提起敬畏之心,放下了这段小插曲。
只感觉隐隐中的和某种存在擦肩而去。
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穿过了雾区。
当然也可能是最近才起的雾。
她瞅着林伊以及后座表情像个发呆木头的玩意,实际上大家在关键时候都是靠谱的家伙。油然而生出的安全感,让她没有在多想继续驾车前行。
不远处的平原,依稀有位驻足的身影在远方招手。
江海新倒是一眼就发现了,那位旅者打扮的青年,在路边举着块写着求助标语的瓦楞纸。
倒也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毛病,精力还是放在打包垃圾上面。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当然有古怪。
本想建议先走可江海新也清楚,我们的张大小姐跟她爷爷一样肯定不会对无辜的路人做事不管的。
某种程度上她可真称的一句女菩萨,不过只要她能开心,那什么事情自己都愿意去陪她做。
不过还是先把自己纸张给整理一下吧,除了不美观,还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而待张云胧瞄到求救信号,靠近停稳。
凑近了才发现不得了。
让林伊来都能看出这男人,印堂发黑、双目失焦。
属于那种,早上喝口水晚上尿急都能引起血光之灾的程度。
得亏他嘴唇淡薄,五官平整,不知道得还以为开到非洲部落哩。
“先生这是怎么了?”林伊正在副驾驶,于是就近搭话道。
柔情的声音似拖着他的下巴飘飘抬起,让本来还窘迫失落的男人双眼重获光明与生机。
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甚至在那刻全世界都陷入了深深的幻想当中。
那表情仿佛写着:莫非是天使姐姐来了?
江海新倒是在背后看乐了:不是,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对方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不得体,审视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开始自我怀疑道:“其实我也不太好说......”
毕竟来往的车辆那么多,真的紧迫早就被人救走。这又不是戈壁荒漠遇到困难报警即可那犯得着打扰路人。
“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吗?
张云胧看他有苦难说探头接话道。
诶。见状林伊也惯着她,这也是他们间的一种默契的偏爱。
这人浓眉大眼,脸型正方国字棱角分明,只不过身上的气势就是和长相搭不上边。在前后打量完车内的人后有板有眼地回答道:“我叫向公许,今早睡迷糊没跟上青年旅行团本来想今早和喜欢的女孩在山顶表白的。”说着他尴尬地指向几人来路后的山峰,“各位所以如果不耽搁的话,能搭我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