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出卖灵魂了吗?”江海新脸色微变,当然他可不认为这是普通人中二话语的回答。
语气强硬铿锵有力:“你以为这样就能逃了吗,以为能逃脱审判,逍遥法外?“
“知道了又怎么样,痴心妄想哈哈哈哈!”金不唤狂笑了起来。
然后他的眼神同江海新一样,留意在了他的法器上。
糟了。意识到不对,他连忙恳求道:“什么,你难道想……那种事情不要啊!”
人根本没空理会,抓起法器。
那瞬间仿佛探查洞天。
通过固定周围法术的气来反向推倒。
这个操作能感受到,有类似于保险般的丝线在阻止着自己逆向操作,必须要赶在法器损坏前把这家伙救活。
那穹顶外的星河,开始化成光流,气气相运,时间颠转。
直至金不唤说过的话开始鬼畜般的倒放。他的肌肤恢复如初,在不甘的咆哮中,身体的健康状态慢慢稳定,最终变成一个普通人,失去理智并情绪崩溃的他躺倒在地面。
“总算是把事情给解决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心想,幸亏唯一的目击证人已经晕过去了。
时间暂停早就结束……坏了!
人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刚才看到的一切太超乎常理了,有种自己这几十年但修行都不知道在干啥的玩意。
“哈,其实小孩子不懂事耍着玩的。”意识到不对的江海新傻傻地回过头,他摸着脑袋想要装傻,
不过显然对方都口吐白沫要晕过去了。
赶忙上去掐着人中,好一顿唤醒。
简单的处理完后,逃犯金不唤喜提银手镯一双,江海新就同五十忘两人在等待张佬的过程中闲聊了起来。
“那按照我们说好的,你帮我保密,功劳同样也算在你的头上。”隔着地下车库的铁网,望着天上的星空心中释怀道:总要被发现,得亏遇到了个好人。
你也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吧。这种在本子里才会出现的事,至少按态度来看,以后都可以甩锅了。
五十忘闻言并没有回答,他木纳地同样看了许久,直到被脚边意识不清的金不唤呼噜声唤醒,摇了摇头,拒绝了先前的约定。
“不是吧,我们才说好的诶!你不会是想要封口费吧,我跟你讲要钱没有,你还是把我供出去吧。”江海新欲哭无泪道。
他陷入沉默,没有说话。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个人影,那个人的容貌,他只能依稀看到轮廓。
随后长舒一口气道:“江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五十忘吗?”
看气氛沉下,江海新也知趣,不再提刚才那事顺着说道:“五兄,总不能是父母给你起的吧。”
“不是,父母给我的名字我早就没有再用了,五十忘是帝国给我在六扇门的名字。我二十岁时得了一场怪病,记忆只能在大脑里停留最多五十个时。”五十忘说着从衣服的内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
泛黄的感光印纸上,是一队在草坪中,嬉笑的恋人,他背着她一路朝山坡顶走去,笑容灿烂而满足,仿佛是他们之间最美丽、最幸福的回忆。
照片映入江海新眼帘,他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
“曾经的队伍在一次出勤后,只有两个人回来,但只有我在抢救中活了下来,而她最后也死去了。”五十忘指着胸口道,“这颗心脏,跳动的心脏也是她的。”
“可因为特殊原因,没有人知道队伍是什么是谁,曾经跟我的关系如何,没有记录,没有记忆,而作为唯一幸存者的我,却背叛了他们将他们遗忘。”
等五十忘说完,眼睛哭到红肿,江海新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也十分难受,他拍了拍五十忘的肩膀道:“可那个法器已经损坏了。”
“我知道,但我清楚如果有人能办到的话,那只有你江兄,治好我,哪怕要献出生命换来一秒钟,我都心满意足了。”五十忘说着把照片放进衣服口袋,抬手抹了把脸。
可谓情到伤心处,是人都会动容。
“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江海新见押运车队的灯光靠近停车场出口,他便拉着他一齐起身。
五十忘点了点头道:“谢谢江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处理吧。”说罢,他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目视前方。
任务紧张,张佬仅仅在车上打个招呼。扣押好法器和金不唤就和办事的领导一同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如果有位浪漫主义的诗人在场恐怕会评价道:曾经肩负使命的他必须要站在最高峰。灵魂被困在了躯体当中,不屈地信念却获得了无限自由。
江海新只会惊讶一声:牛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