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宁静的小镇,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帝国和风暴斗篷的战争阴云笼罩着每一个角落,战友团的战士们在暗中招兵买马,盗贼工会和黑暗兄弟会也蠢蠢欲动,还有那些潜伏在阴影中的神秘组织,都在等待着时机,准备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雷洛斯决定利用这些混乱的局势,在溪木镇建立自己的势力,并以此为跳板,向更高的目标迈进。
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加入战友团。
“沉睡巨人”酒馆依然喧嚣嘈杂,各种刺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但对于雷洛斯而言,这里却是一个绝佳的狩猎场。
他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每次都会选择坐在吧台角落的位置,默默地观察着来往的人群,寻找着合适的目标。
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独自喝酒的壮汉身上。壮汉身穿一套破旧的皮甲,满脸胡渣,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老兄,你一个人喝酒?”雷洛斯走过去,在壮汉对面的空位上坐下。
壮汉警惕地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神打量着雷洛斯,“你想干嘛?”他的语气粗暴,带着浓重的酒气。
“别紧张,”雷洛斯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我们认识吗?”壮汉怀疑地问道。
“你是……福迪亚?战友团的福迪亚?”雷洛斯试探性地问道,他从一些酒馆的闲谈中得知,福迪亚曾经是战友团的精英战士,因为一次任务失利,而被逐出了战友团。
福迪亚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猛地抓住雷洛斯的衣领,怒吼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想干嘛?”
雷洛斯并没有反抗,他平静地看着福迪亚的眼睛,说道:“冷静点,福迪亚,我没有恶意。我也想加入战友团,所以才会向你打听。”
福迪亚愣了一下,他松开雷洛斯的衣领,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战友团……我已经不是战友团的人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和悲伤。
雷洛斯知道,福迪亚需要一个倾听者,也需要一个机会。
“告诉我你的故事吧,福迪亚。”雷洛斯说道,“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昏黄的烛火在桌面上跳动着,映照着福迪亚饱经风霜的面容。他灌下一大口劣质麦酒,辛辣的液体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也似乎让他打开了话匣子。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福迪亚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失败者的故事,有谁会感兴趣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雷洛斯平静地说,“成功或是失败,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福迪亚的心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我曾经是战友团最优秀的战士,二十五级的‘狂战士’,没人能在我的巨斧下撑过三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但更多的是失落和悔恨。
雷洛斯知道,二十五级的‘狂战士’,已经算是天际省中顶尖的战士了,仅次于那些传说中的‘剑圣’或‘战神’。他们往往拥有以一当百的实力,是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那你怎么会被战友团驱逐?”雷洛斯问道,他敏锐地感觉到,福迪亚的故事并不简单。
福迪亚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他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因为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痛苦。
“我接了一个任务,去追捕一个叛徒,”福迪亚继续说道,“那家伙偷了战友团的圣物-‘武勋之斧’,逃到了裂谷城附近的山洞里。我带着几个兄弟,追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在一个废弃的矿坑里堵住了他。”
“战斗很激烈,那家伙竟然也是一个二十五级的狂战士,而且还掌握了一些邪恶的魔法,我的几个兄弟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福迪亚说到这里,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我杀了他,”福迪亚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但我也被他的魔法所伤,神智失控,杀了矿坑里的所有人,包括……一些无辜的矿工。”
雷洛斯沉默了,他能够想象当时的场景。一个被仇恨和愤怒所吞噬的战士,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战友团不能容忍我犯下这样的错误,他们将我驱逐,并且封印了我的力量,让我永远不能再使用‘狂战士’的能力。”福迪亚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仿佛是悔恨的泪水。
“所以,你现在只能像个流浪汉一样,靠打零工和乞讨为生?”雷洛斯问道。
福迪亚苦笑了一下,“没错,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你还有我,”雷洛斯说道,他伸出手,拍了拍福迪亚的肩膀,“我会帮助你重回战友团,让你重新找回荣耀。”
福迪亚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雷洛斯,“你……你真的愿意帮助我?”
雷洛斯点点头,“我需要一个向导,一个了解战友团的向导,而你,正是我需要的人。”
他并没有告诉福迪亚他的真实目的。他要利用战友团的资源和力量,为自己的复仇计划服务。而福迪亚,就是他打入战友团内部的一枚棋子。
“跟我来,”雷洛斯站起身,向酒馆门口走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