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来了!】
塞缪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他之所以在山壁上刻字,不就是为了这一幕么?
当然,或许有人会疑惑艾登为什么会在杀人后留字。
但那不重要,凶手是艾登,就行了。
至于现在,只需要看戏就好了。
塞缪尔稍稍移动身形,静候事态发展。
卢卡斯一言不发,眸光微垂。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感觉大概率是艾登动的手。
传承之地中的保护还是很到位的,不是特殊情况,要出现人命,很难。
更何况,这毕竟只是一场试炼。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属实是没必要下狠手。
就像卢卡斯刚刚击败了上官翊霄,哪怕上官翊霄死硬着不认输,他也没有继续动手。
杀人容易,后面的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啊。
至于重伤?
只要命还在,夏国高层肯定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同辈争锋,败了就败了。
想办法再打回来就是。
而先前卢卡斯和艾登两人在丛林中相遇,卢卡斯那些话是故意这么说的。
为的就是激怒艾登,让他在后面遇到龙渊营的时候,下手会更重一些。
艾登和龙渊营的矛盾越深,卢卡斯的机会就会越多。
【现在看来,效果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上不少啊……】
卢卡斯心中微动,但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他跟方鹤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善了。
安娜贝拉的神情有些微妙。
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微微侧目,看向了一旁的未婚夫。
艾登一身金甲,闪耀着锋芒,默默注视着扛着棺材走进场中的欧阳阁和段承昀。
砰!砰!
两口黑木棺材重重的落在场中,溅起一阵尘土。
全场目光聚焦之下,两人两棺若隐若现。
欧阳阁扶着一口棺木,悲怆难言。
【柴元瑾、老朱……战死了?】
哪怕是看到事实摆在眼前,方鹤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
不是交出积分牌就可以出去了么?
难道是他们连交积分牌的时间都没有?
噔!噔!
方鹤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靠近扶着棺木垂首站立的两人。
呼!
他伸手一拂,扫去了飞尘。
哒!
方鹤轻轻将手搭在棺木之上,没有掀开。
“怎么回事?”
语气平静,就像是一片毫无波澜的湖水。
“队长……”欧阳阁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
“没事,慢慢说。”方鹤轻声道。
“我先是和段承昀遇到了,然后就感觉周围的景物很熟悉,就是我们之前挖掘炎髓石的附近,老朱和柴元瑾还在那儿立了旗,然后我们就决定去那边看看。”
欧阳阁做了两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说着。
方鹤点点头。
他记得那个地方。
老朱,朱翰文还说:立旗是镇魔军的传统。
“可是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就发现柴元瑾和老朱躺在那里……日月山河旗也被斩断在一旁……”欧阳阁嘴角抽搐,声音也越来越沉。
明白了,方鹤已经明白了。
听到这里,他已经知道老朱和柴元瑾为什么会战死了。
仅凭欧阳阁这三言两语的描述,方鹤便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朱翰文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夏国军人,对于国家,对于军人的荣誉,他看的远比他自己的生命要重。
迎风招展的日月山河旗是他所立,对方在他面前斩落了国旗。
那对于朱翰文来说,这是绝对的耻辱。
当事情发生后,结果便只剩下了两个。
要么用对手的血刷洗这份耻辱,要么用自己的血侵染这红旗,根本就不存在逃跑一说。
至于柴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