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激烈的时候,两房爆发直接冲突,为此还闹到了官府,闹了不小的笑话。
为平息内斗,最终,在谢家族老的商议下,由谢乾和谢怀仁各经营一家印坊的生意,期限是一个月。
谁能给家族带来更多的利润,谁当家主。
在此期间,谢韵退出谢家家主竞选的消息,也传播了出去。
不少谢家老主顾得知,纷纷要和谢韵取消之前签订好的合约。
理由是,谢韵将来不再是谢家的主事人,将来在谢家话语权势必降低,老主顾们为了长远利益,不得不抛弃谢韵,选择谢家大房和二房中间的一位。
尽管,谢韵给他们签订的合约价格更低。
当然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谢乾和谢怀仁逼他们站队了。
通过这件事,也能看出,谢家在西城印坊生意上,有绝对的统治力。
除此之外,进入十一月,坏消息,是接着一个接着一个,
在谢乾和谢怀仁的竞争过程中,谢韵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
秉持着谁劣势帮谁的策略,谢韵在大房和三房之间反复横跳,各拿好处,吃相难看,终于惹起了谢勇和谢怀仁的不满。
在他们的授意下,原属于二房的印坊老师傅一个接着一个离职,加入了大房或三坊的阵营。
退出的理由也很简单,谢韵以后不再是谢家的话事人,他们今后要想在西城混口饭吃,必须要在谢乾和谢怀仁之间站队。
退出竞选的后遗症爆发了。
这几日谢韵疲于奔命,各种应付。好在,在她的极力游说下,稳住了一批老人,勉强维持住了局面。
便桥,谢家印坊。
“还有最后一个月,大房和三房那边竞选就要结束了。沈先生,我们有把握吗?”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谢韵,这位谢家二房的话事人,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东家,没有问题。经过二个月来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种合适的漂白剂。这种漂白剂,对纸浆进行作用,白度提高了数倍。”
一旁的李管事兴奋地替沈毅解释道。
说着,他从袖口拿出今日刚刚生产出来的纸张,递给了谢韵。
“东家,你看。这纸张白度,可比市面上的质量还要好。我们的产品不仅物美,而且价廉,到时候别提有多抢手。”
谢韵看到新生产出的纸张,惊喜了半晌。
她看向沈毅,满脸不可思议:“先生,这是我们生产出来的?”
沈毅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测试一下。
谢韵迫不及待,拿着纸张,走到桌案上,将其平整铺开,进行实验。
沈毅和李管事也跟了过去,想看看,这纸张上究竟实用性如何。
随即,只见谢韵提笔、蘸墨,在纸片上写了一个“秒”字。
然而,这时!
谢韵发出一声讶然。
沈毅皱起了眉头。
李管事吞吞吐吐,“这……”
三人愣住,只见那白纸上,墨汁浸入瞬间,迅速在纸纤维中扩散,而原本写好的秒字,在墨汁扩散后,字迹一片模糊。
不能用的。
沈毅抬手将纸张拿到面前,研究半天,皱眉道,“纸张透过性阻扰太差了。达不到印刷用纸的标准的。”
说完,沈毅朝谢韵,说道:“此事我欠考虑,事故我负全责。”
谢韵没有怪罪沈毅的意思,她急切道:“先生,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根据我的经验,这可能是我们生产过程中,忽视了一道工序,叫施胶技术。目前需要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需要多久?一个月内能够解决吗?”谢韵急切问道。
“应该问题不大。”
沈毅穿越前,是轻工出生,毕业即创业,短短十年,建立了自己的轻工商业帝国。
所以,对轻工这一块知识掌握相对牢固,他思索片刻,说道:
“施胶技术始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需要使用一种植物淀粉剂掺入纸浆中,至于使用哪种植物淀粉剂,没有详细记载,需要我们去实验。”
“只是平白无故多出这一道工序,接下来我们的量产怕是时间不够了。”沈毅说道。
“这个我来想办法。”谢韵喃喃自语。
“印坊的事情,就托付沈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