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狠道:“我信你个邪!”
“慢着!你休要动手,再好好想想,每隔一刻,是不是要等待这么长时间?我总共报了六次,也就说,距离一个时辰,现在还差两刻时!”
“你要是等不起,就说等不起,别在这找借口!”
沈毅根据脉搏跳动,心算着时间,试图让谢勇绕到自己的逻辑中来。
他内心有些焦急,心想怎么还没有人来救自己?
再不来,就忽悠不动了!
柴房内,谢勇掂量着手中的木棒,有些迟疑,但看外面天色,都快晌午了,傻子也知道被骗了。
“我等你大爷!”
说着,谢勇就是一棒下去。
咔嚓!
此时,柴房门被推开。
听到动静,外面来寻人的谢家三房之人,破门而入,看见沈先生被打。
一把将谢勇按住。
其中三房中一位族叔,指着谢勇鼻子骂道:
“你这厮闯祸了!”
随即,安排人将沈毅解绑,不停地解释,这是个误会。
沈毅起身揉了揉屁股,也没有怪罪谢勇,只是自言自语道:
“这莽夫打起人来,是真痛啊。”
说着,起身离开了。
留下三房之人面面相觑,随即跟了上去,虽然沈先生没有计较,但总归要和三小姐解释解释的。
……
“先生没有大碍吧。”
谢家,谢谢韵看向沈毅伤势,关心地问道。
抛开救命之恩不谈,谢家便桥印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沈先生去解决,尤其是事关造纸之事,是她翻盘的关键手段,全靠沈先生主持。
所以,沈先生不能有闪失。
沈毅摆了摆手,表示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这谢勇如何处理,还需要商谈一下。
毕竟,如何处理谢勇,不仅关系到沈毅个人安危荣辱,还关系到二房对三房的态度。
倘若严惩谢勇,势必会造成,二房与三房对立的局面,有些人看到风向,会误以为,二房会支持大房。
而眼下,对二房最有利的局面是,互不相帮,让大房和三房内斗。
最好是,在造纸成功之前,谁优势就打压谁,谁劣势就帮谁,让两方相执不下。
“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我这个堂弟?”谢韵关心问道。
“罚他半年的月例即可。”
沈毅回道。
若是心中有更高的山峰要攀登,很多事都要学会隐忍。
“好,听先生的。”谢韵一笑,在这件事上,沈先生倒是没有让她为难。
二月后。
自退出家主之争,二房这边日子就要平静很多。
大房和三房不再视谢韵为敌,而是试图拉拢。
期间谢韵左右逢源,将西善桥印坊修建完成。
同时,对便桥印坊造纸的投入加大,基本上,沈毅要钱要钱,要人有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到二个月,谢家造纸进展获得了突破性进展。
而与此同时,三房那边又出现了一些小插曲。
谢勇,这个莽夫,因被罚了半年的月例,动起了歪脑筋,借钱赌博,输个精光,还欠下了赌坊一百两银子。
此时,大房和三房竞争进入了白热化。
在这个节骨眼,谢勇深知,这事要是捅出去,势必会影响到父亲竞选,他会被打死的。
于是,走投无路,他带着几分忐忑,来到了便桥的印坊,找到了沈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