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连赢了十三把了!我不信这把我三张K都能输!”
“人嘛,没什么本事的时候就得认命。”
紫羽男十分心不在焉地说道,然后缓缓掀开自己的底牌。
“下次跟我玩纸牌游戏的时候记得手法熟练点,我的底牌是黑桃A,很可惜你又输了。”
周围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而工装男的脸色也是难以掩饰的难堪。
“你怎么就这么凑巧的有三张A?我不能接受!你个狗娘养的一定是出老千了!”
工装男不依不饶地大声吼叫着,整个人输的双眼通红仿佛一匹发狂的野兽。
“呵,还不服气啊?自己衣服右边怀里藏着几张牌用我告诉你吗?”
工装男闻言整个人为之一滞,脸上充斥着不敢置信。
紫羽男从钱堆里抽出来几枚银币,然后十分随意地丢给呆立在一旁的工装男。
“拿去喝酒吧,别在这叫了挺丢人的。”
几枚银币在桌子上翻滚了两下,还有一枚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紫羽男这一举动在工装男眼里无疑是在啪啪打他的脸,本就气得通红的脸更是直接变成了酱紫色。
“我让你嚣张!”
说罢,愤怒至极的工装男一时恶从胆边生,抄起凳子就朝着紫羽男的脸上丢去。
反观紫羽男根本不为所动,像是压根没看到向着自己飞来的凳子似的。
眼看着椅子马上就要砸到紫羽男的脸上,工装男眼神中复仇的火焰已经燃烧了起来,整个人的表情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疯狂起来,他已经想象到了紫羽男被砸的头破血流狼狈样子。
但就在此时,一位身着白衬衫的男人伸出健壮的手臂一把将凳子稳稳接住。
此人眼神凌厉、脸上棱角分明、身材十分壮硕,手臂上的肌肉虬起将整个白衬衫撑得稍显紧绷,大背头一丝不苟地打理得十分服帖,两撇向上弯曲且浓密的大胡子甚是抢眼。
“是酒馆老板!”
“他今天怎么来了?”
“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酒馆里的常客们议论纷纷,酒馆老板先是看了一眼发牌的荷官,荷官轻轻摇了摇头。
老板见状心里了然,抬起下巴对着工装男说道:“我的酒馆里要是有人敢出老千,不需要你动手我亲自把他的手剁下来。”
嘭!
老板重重地将凳子放在地上眼神冰冷地看着工装男:“但是谁要敢在我的酒馆里撒野闹事,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你完好地走出去!”
“这话可是真的!上次听说老板将一个出老千的手指剁下来两只!”
“何止啊!上次欠债没还的那个小子直接被卸了一条腿啊!”
听着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工装男瞬间被架在了那里,面色十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根本不敢有所动作。
紫羽男见状哂笑一声:“在那杵着干什么?识相点还不快滚。”
“你给我等着!”
工装男面色变换了几番,最终色厉内荏地撂下了一句狠话,之后便顶着周围人的嘲笑悻悻离去。
“真是个软蛋!还以为能有好戏看呢!”
“他咋就不敢跟老板动手干一架呢!”
酒馆老板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再闹事,用双手的大拇指稍加整理了一下西装背带后便顺势坐下,与紫羽男子十分熟络地聊了起来。
“我说那人是谁啊?”
怀恩看了半天热闹,眼看着事情解决了随口问了酒保一句。
酒保侧着身靠在吧台上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说着。
“穿西装背带裤白衬衫那位,是我们酒馆老板。”
“穿得跟紫毛鸡似的那个呢?”
“那位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听说今天晚上有一场很重要的赌局,估计跟他有关吧。”
“赌局?”
“是的,除非有重要的赌局,要不然基本上看不见我们酒馆老板,我都快忘了上次看见老板是什么时候了。”
怀恩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一边喝着酒一边与酒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就在怀恩续了两杯酒后,一道略带烦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扬言说要跟我赌一场?”
紧接着酒馆的门被一脚踹开,一名额头带疤的光头魁梧大汉率先走进酒馆,凶狠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番,见众人都是一副不敢直视他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大喇喇地便走向了赌桌。
“是马诺洛!他怎么来了!”
“马诺洛?他是谁啊?”
“嘘!不要命了你!在布莱顿这个地方你敢说马诺洛一句坏话你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真的假的?他是干什么的啊?”
“布莱顿有名的地头蛇,这里三分之一的产业都是他在罩着的!”
“嘶...今天来赌钱的人都这么恐怖的么?”
怀恩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不由得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鸡尾酒。
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想着:“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