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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时分,有侍女禀报:“小姐,午食已经准备好了,可要现在用饭?”
四人正巧一局结束,宁玉闻言自然点头:“用饭吧,我们马上就来。”
“哎!怎么就结束了?”夏少泽愁眉苦脸地喊道:“这牌中邪了不是,怎么就你赢?”
宁玉也乐了:“对呀!怎么就我赢呀?”
明珠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看宁公子肯定是没有教全我们,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哼!”
夏倾莲苦笑着摇摇头:“你两呀……他时时刻刻算计着你们呢!”
夏少泽不由叫道:“我说吧!你怎么算计的?”
“倒不是少泽想的那样。”夏倾莲又补充道:“他不是做了手脚……”
“那能怎么算计?”明珠疑惑地问。
夏倾莲戳了戳明珠的脑袋,嗔道:“你呀!这牌一共五十四张,宁玉拿完牌,就在计算你们两手里剩下什么牌了。”
她拿起几张牌,往手里一搓,码好了,示意两人看过来,说道:“这些牌虽然没有做记号,从背面分辨不出什么。可是他一直在观察你们的动作,比如码牌的习惯、出牌的习惯。”
“像明珠,你老是喜欢把牌从小到大排好,左首的牌最大,对否?”夏倾莲转过头去:“像少泽,你总喜欢出一些别人不好接住的牌。例如,第一手总是以顺子、飞机、连对打头阵。”
“宁玉拿好了牌,心下便已经清楚你二人手头有哪些牌了。随着你们不断出牌,结合抽牌动作、出牌习惯,再加上场中已经出现的牌,自然将你们手里剩下的牌算的一清二楚了。”
夏倾莲又瞪着宁玉嗔怪道:“你这人!玩个牌也机关算尽,真是脑子停不下一时一刻。”
宁玉见被拆穿,义正词严地说道:“玩游戏就是为了赢!”
四人一齐走了出去,夏少泽这才反应过来:“正午吃哪门子的饭?”
“少泽有所不知,宁玉老家一天是有三餐的。”夏倾莲解释道。
如今,因为宁玉的缘故,夏倾莲和明珠大有习惯一日三餐的势头。这顿饭就是按照宁玉的口味,做了凉拌豆芽菜、红烧狮子头、酥鲫鱼和豆腐煲。
几人分别入了座,夏少泽又问道:“咦?这是什么菜式,是宁玉家传秘方?”
他有此疑问情有可原,据说夏国寻常人家的澡豆、胰子,多半品质不佳、使用不便,那些有助于改善澡豆的配方,多被高门大户把持,引为祖传之秘。甚至皇帝想要吃某种菜品,还要去请世家的厨子才能做出来呢。
“哪门子的秘方,动筷吧。”
“明珠要多吃点鱼肉和豆芽菜。”宁玉叮嘱道,“我发现你好像有夜盲症,夏国应该是叫夜蒙子,前几天把脑门儿磕个疙瘩,还记得疼不?”
“知道了宁公子。”明珠皱了皱鼻子。
夏倾莲每样都尝了一口,对着宁玉赞道:“这豆腐煲我最喜欢,是如何做的?”
夏少泽颇有些惊异,这明摆着是宁玉的祖传,姐姐你这么问,别人怎么可能告诉你?
“哦,这个有点麻烦,三言两语说不清,我到时候写给你。”
“嗯……嗯?”夏少泽惊奇道:“这么随便就能学了?”
“那不然呢?”宁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相传,此物可能是方士炼丹时阴差阳错做出的,说不定过两年夏国也有不少人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