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入冬时都要把暖气里的旧水放出去，注入新的锅炉水，很多人管这叫跑水或者走水。

“这才几月呀，就暖气跑水，再说咱们这是新楼啊，你再仔细听听。”

窦艳再次集中注意力。

“呃，呃，呃。”这声音好像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声音，但是也听不出来是什么动物。

窦艳刚要对阎旺说些什么，防空警报一样的尖啸再次响起，“窦艳，回过头来，聊什么呢你，怎么不学好呢你，跟他能聊出什么好来嘛？”

“报告。”蛤蟆何正想继续发作，教室的门无声无息的慢慢开启，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蛤……啊，何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一个喘着粗气的少女，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家面前。

“黄小玲，怎么才来啊，死哪去了你？没让教导处的人看见吧？”

“呃，呃，呃。”怪声又响了起来。

“什么动静这是，真烦人，你们好好自习吧，我走了。”何老师气鼓鼓的离开了教室。

黄小玲走回座位，窦艳和阎旺这才看见她面色苍白，运动校服上满是污泥，裤子的膝盖处破了个洞不知道膝盖有没有擦伤。

“小玲，你怎么了？”窦艳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的。”黄小玲是班里的卫生委员，性格温吞，身材丰满，宽松的校服都有些掩盖不住，说话慢条斯理，不知怎么的，今天说话慌里慌张的。

窦艳和阎旺四目相对，阎旺撇了撇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黄小玲，往桌子上一趴，看意思是要睡觉。

“唉，不是，我看你这意思是困了想睡一会啊？不行嗷，赶紧起来先写作业嗷。”窦艳半哄半威胁着提起了阎旺的耳朵。

“呃，呃，呃。”怪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