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当然也怀疑过血鉴坏了,可此话一出,不说傅澜生用碧霄宫的名声作保了,就说阿宝刚刚被亲爹救了性命,便知血鉴不仅没坏,而且还很好用。
最后,众人决定去镜花宫,向素宫主问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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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仙阁
南胥月从两界山离开后,没有回蕴秀山庄,而是跟封遥汇合,同朽仙阁主会面。
何羡我看着南胥月调侃道:“不愧是天生十窍的南胥月啊?居然把谢雪臣玩得团团转,他还担心你回蕴秀山庄的路上有危险,派遣弟子暗中护送你,却不知你竟来了我这里。”
“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闻言,南胥月握紧折扇的手紧了紧,无需询问,他就知道谢雪臣派来的弟子已经惨遭朽仙阁主的毒手。
幸好,他提前吩咐过封遥在他们身上布下隔绝气息和防御的法阵,他们也只是假死。
要说南胥月是个良善人,不惜冒着得罪“救命恩人”朽仙阁主的风险救人,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过因为爱屋及屋罢了。
“阁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平日的药,每月初一便会送达,本月已至初八,还未见药的影子。阁主不就是想逼我亲自来一趟吗?”
重来一次,南胥月自然知道何羡我的打算,他一点儿都没有上辈子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急躁如火。
现在的他,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宁静的淡泊。
何羡我听出南胥月是真的对药不在意了,不由得一愣,当即拿出药放在桌子上,“近日事务繁忙,南庄主的事又只有你知我知,难免怠慢了些。”
“不过,怎么说我也是南庄主的救命恩人,想当年你被继母手足所害,被邪修囚辱折磨,还是我救了你一命,不然何来今日的阵法大家南庄主?”
南胥月的思绪飘回那个阴冷昏暗的山洞中,幽幽道:“若是我回来的再早些,便不会接受你的药!”
何羡我冷了脸色,“不接受我的药?那你可等不到谢雪臣相救!更不可能同现在一样同谢雪臣夫唱夫随、双宿双飞了。”
“说来也是奇怪,当年你明明已经接受我的药,宁愿接受我的控制也要选择生,又为何在服下药过后,拒绝我将你带出山洞?”
“难道你早知谢雪臣会过去救你?”
其实,何羡我并不是今日才有的这个疑问,只是,之前他都未曾启用南胥月这颗棋子,也就没有当回事儿。
这么多年来,和羡我虽握有可控南胥月生死的救命药,却没有找南胥月为自己办事。
一是,他要将南胥月当成自己埋藏在仙盟最深的钉子;二是,他看出南胥月就是个连自己性命也不在乎的疯子。
直到近日,手下人探查到南胥月和谢雪臣的真正关系,他才感觉将南胥月握在手心中,这才延迟送药时间,逼南胥月过来,想要借机拿捏南胥月。
“这些都是我的私事,阁主就无需多问了吧!”
“总之,当年阁主救我一命,我亦答应帮助阁主完成三件事。第一件,在蕴秀山庄设下杀阵,拖延谢雪臣回拥雪城,我办了;第二件,破解拥雪城双向结界,放痴影入城,我也办了;第三件,虚设九方御龙阵,为灵族留下入城,我仍旧完成了。”
“现在,我对阁主的救命之恩,已然报完,阁主再用药挟制我为你所用,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些?”
何羡我料想到南胥月不会轻松就范,可没承这人的嘴皮子如此溜,真不愧是混过仙盟的人,真是两面三刀,令人生厌啊!
“是吗?可是南庄主一边帮助朽仙阁,一边帮助你的心上人谢雪臣这又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