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我们是一起从小长大的,您对水有不好的经历,我怎么不记得呀。”
“算了,也许是做了个梦,就当我胡说得,快走吧。”
“二公主刚落了水,还是回去好好将养。”宛后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种打发人的感觉。
“谢母后关心,儿臣现在已经好多了,请母后宽心。”
“既然这样,就回去坐下吧。”宛王说罢,画凰作揖坐回。
看到大家正在兴头,宛王开口道:“诸位爱卿,值此佳时,朕在此欲为丘卄将军和长公主宛阙指婚。”
众人纷纷道贺称赞“郎才女貌啊。”“长公主是嫡长皇女,丘卄将军是国之栋梁,真是天作之合。”
画凰心想“赶得还真是时候。”突然站起虎着说:“我反对!”绥儿在一旁听着也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拉着画凰想让她坐下。
“父皇,丘卄将军与儿臣缘分颇深,曾两度救我于水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这等以身相许都无以为报的恩情,况且,人人都知丘卄将军两度救我,彼此又有肌肤之亲,若不能成全儿臣,怕是儿臣以后也再无颜面苟活于世了......呜呜呜”画凰说着说着竟啜泣了起来。
众人先是一愣,后又小声私语,“是啊,是啊,这两次救命之恩确实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啊。”“对啊,何况这有了肌肤之亲......”“女子名节大于天啊。”“两次相救,可见缘深啊。”
长公主气得直跺脚,指着画凰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妖物生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丘卄将军!”宛后赶忙道:“宛阙!住嘴!退下,不能没有规矩!”遂叫身边的嬷嬷将长公主拉回去坐下。
丘卄将军起身作揖道:“王上,臣虽是武将,但也是从小熟读圣贤书,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名节为大,恳请王上将二公主......”还未等丘卄将军说完,宛王说道接着道:“爱卿是朕的股肱之臣,婚事怎可草率,赐婚之事容后再议。”
宴后,翊坤宫里,长公主宛阙一会儿捶胸顿足,一会儿嘟着嘴撒娇,一会儿暴躁得差点摔碎了王上御赐的花瓶,左右就是一副有气没处撒的模样。
“好啦,好啦,把人给我带上来!”宛后没好气地跟宛阙使着眼色,让她安分些,对着厅前跪着的小厮厉声道:“说!吧,是谁指使你把二公主撞下湖的?!”
“小的不是故意的,请宛后娘娘恕罪!”
宛后端起旁边茶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边轻轻放下,边道:“嬷嬷,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受些皮肉之苦不行啊。”
嬷嬷会意,“来人,上刑。”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小厮声嘶力竭地呼喊肯求着。
长公主在一旁明显有些心虚:“母后,这滥用私刑要是被父王知晓,可是会不高兴的。不如,您就把他交给我处置,省得坏了您的好心情,要是再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您慈佑万民的国母之名,不值当得不是。”
宛后不予理睬,继续道:“如若招认,可留你全尸,祸不及族人。”
“是......是......是小的不小人心将二公主撞下去的,小的不是有意的,请王后娘娘恕罪啊!”小厮哭喊道。
“胡说!当时桥上没人,桥又这么宽,你一个奴才,遇到主子不止不避让,还用力将二公主撞下湖,你说,你是什么居心!又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家还有老母亲吧,难道想连老母亲都搭上嘛!”
“不!不,不要,我说,我说!,呜呜呜”小厮无力地哭着,啜泣了几声抬眼朝向长公主看去,正要伸手指认,嬷嬷见状上前直接抹了小厮的脖子。小厮本能地双手捂住脖子处不断涌出的热流,挣扎了几下就没了有动静。
“奴婢擅自处置,请宛后恕罪。”嬷嬷跪下道。
“起来吧,还好你反应得及时,恕你无罪。”说罢侧身朝向长公主:“宛阙,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长公主不服气地上前跪下道:“儿臣没什么要辩驳的,儿臣就是气不过她宛辻,就是想让她死......儿臣,愿意领罚。”
“回去禁足一月!”
长公主愤愤不平又不得不领旨禁足。
晚上,绥儿回来,关上房门,走近画凰耳边轻语道:“打听到了,原来撞你的那个是御厨火房的小厮,估计已经被宛后的人压下去处置了,听翊坤宫宫人们私下说,那小厮被折磨得不成样得时候,把宛阙长公主招了出来。”
“我就是知道肯定是她搞得鬼,就说之前莫名其妙地送什么参汤,原来是想让我当众现出泉先尾,好做实我是个妖物的传言。可惜,还是被我的澧......”画凰不好意思得看了看旁边绥儿,接着一本正经地道:“丘卄将军救了。”绥儿在一旁故意道:“之前还说不会嫁,现在就成‘我的’了,女人啊,真的好善变哦。”画凰一想到被澧梧师兄救了,暗暗心喜:“今天宫宴上师兄竟差点亲口说出要娶我,他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
看着画凰表情一会儿愤恨,一会儿开心,一会儿花痴,一会儿又沮丧,绥儿连连摇头:“果然,没有人能敌得过丘卄将军的魅力。”
深夜御花园的后山上,有人正给新坑填埋:“兄弟,有怪莫怪,谁让你不懂规矩还夜闯长公主府寝宫,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不,还是要还回来。今天让你入土为安,也算没白拿你的银子。”说罢回到长公主寝宫,已经有人在假山处等着。“东西拿来了吗?”那个黑影问道。“这是赏那伙房小厮的玉镯,姑姑请过目,还有这次他给的好处费。”看门小厮小心回道。“好处费就赏你了,管住你的嘴,以后有你的好处。”说罢,黑影一闪就消失在假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