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衣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指向第二个人。
“耳朵、大腿、里脊、肋排、尾巴、腱子。”
第二次,仍旧是这个答案。
“笃!”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二十一个…
当最后一个人回答完后,棕衣僧人转过头,看向王之渊,眼神微眯,似有杀意在涌动。
它知道是王之渊耍了手段,但拿不出证据,也不好发作。
“很明显,我赢了!”
王之渊丝毫不惧,举起手,摩擦着手镯,微笑凝视。
“贫僧愿赌服输,诸位请走。”
对视良久,棕衣僧人终于还是收回目光,一挥手,打开了斋堂大门,同时解除了沈青画他们身上的规则之力
只不过紧紧捏着木棍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怒气。
大门外,黑雾涌动,光芒昏暗,但所有人看向外面,脸上都露出一丝渴望。
“这老东西,还真能忍!”
王之渊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他并没打算离去,从看到那些“人羊”的瞬间,他就对棕衣僧人产生了杀意,况且刚才他已经答应了其他人,要救他们。
还有这些僧人的神意,他不想错过。
刚才他打那个赌,其实主要是为了沈青画他们,有他们在,他束手束脚。
“啊!老子受够了,我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门边,脸上有道刀疤,头上长着羊角的阴冷男人突然怒吼了一声,往门外冲去。
他是之前组织人抢夺青春的小头目之一,此时看准机会,居然是想从门口跑出去。
他听说规则污染是有一定范围的,他觉得只要跑出去这道门,这些诡异就拿他没办法了。
笃!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只见棕衣僧人不慌不忙的敲响了一下木鱼,一道煌煌雷音瞬间在阴冷男人耳边炸响。
轰!
啪!
脑浆四溅!
阴冷男人的整个脑袋,居然都被这道雷音搅成了浆糊。
前脚刚跨出门,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咩!
阴冷男人的死状,吓得斋堂里的人惊叫连连。
许多蠢蠢欲动的人,瞬间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我暂时不走,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王之渊看向沈青画三人,沉声道。
“公子不可。”
沈青画脸色一白,急忙劝阻,这些僧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货色,留在这里凶多吉少
“它们诡多势众,之渊兄你可别犯傻。”
风满楼满脸忌惮的看着周围的僧人说道。
“我相信他,我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他,别在这给他拖后腿。”
沈青画两人反对完,曹蓉蓉这时却显露出一副大小姐的风范,冷声说道。
沈青画和风满楼转过头,看着曹蓉蓉,一脸震惊。
“曹小姐说的没错,别忘了我还有莲子,你们出去吧。”
王之渊暗中使了个眼色,再次开口,给两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那好吧,我们走,你小心点。”
想起王之渊的手段,风满楼点点头,示意众人往外走,他自己却从桌子上跳了出来,走到王之渊面前,握了一下他的手。
“去吧,照顾好他们。”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冰冷寒气,王之渊感觉浑身一抖,瞬间会意,拍了拍风满楼的肩膀说道。
见状,沈青画也不再多说,只是一边往外走,一边依依不舍的回头。
“嘭!”
待九人走出去后,大门立刻关上,斋堂再一次陷入寂静。
王之渊也从新回到座位坐好,他倒要看看,棕衣僧人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就在王之渊坐下的一瞬间,从后面的位置上,冲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人,赫然是刚才第一个站起来回答问题的那个凶悍女人。
另一个则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他也是刚才收拢了一帮人的其中一个小头目之一。
两人一坐下来,就对王之渊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无比讨好,姿态极低。
王之渊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对两人之前做的事并不反感,大家只不过都是为了活下去。
看着这一幕,后面的许多人瞬间后悔了起来,羡慕不已,心想自己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要坐到王之渊身边去。
毕竟那里可是整个斋堂最安全的位置。
他们两个也算是聪明,知道王之渊厉害,所以赶紧坐到了王之渊身边。
不过他们同样也知道,坐在王之渊身边,同样也代表着危险,因为一下子就暴露在了棕衣僧人的视线中。
不过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风险与机遇并存。
他们只有一条快要死的烂命,搏一搏,有可能会成功,输了大不了一死,但如果不搏,就永远都不会成功,结局也是死。
“笃!”
“诵经!”
看到众人蠢蠢欲动,还有几人起身,想跑来王之渊身边,棕衣僧人立马敲响木鱼,说道。
既然王之渊不想走,那它就要让王之渊付出生命的代价,以解它心头之怒。
同时那些把希望寄托在王之渊身上的“人羊”,他也要全部烹杀,敲骨吸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