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登楼远望(2 / 2)我在大汉发疯摆烂的日子2首页

“是啊,我刚到定陶来过的生辰。那时候生着重病,也就吃了点面条草草过了个生辰。”司马郁下意识摸了摸胸口,一枚小小的戒指此时藏在里衣里,他一直小心地戴着。

刘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天我去你府上了,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装病,我……我……”

“啊,对对对,我有印象,带了个庸医用针扎我是吧。我晚上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后来他们都跟我说了。哪有你这样的?”司马郁笑道。

“司马郁,你尝尝这个鱼,下午刚捕的,新鲜的很。”刘欣岔开话题说道。

不一会儿,侍女将热过的酒酿分装在两个大食碗中端了上来,一人盛了一小碗。

“菊花香味且宜人,但执此碗贺重阳。”司马郁举起小碗大声说着。

“好!”刘欣和道。

菊香盈盈却淡雅,酒香浓烈且四溢。这酒酿,是不是有点醇过头了。

虞晖做完这酒酿之后,司马郁忘了试试度数了。

按理说这个酒酿而已应该不会超过十度吧,一般酒酿可就只有五度左右。但是虞晖这位酿酒大师干的事儿不好说。

因为没有酒的辣感,初尝甚至跟糖水一样甘甜可口,一碗下肚,脸微微泛起红了起来。

第二碗,汗下都来了,脸颊微烧。

反观刘欣,脸色倒是没变,兴许是司马郁自己虚吧。

司马郁拉着衣领,起身走到窗户边,吹着晚风。看城西天光渐渐暗下来,城东星星点点的灯火慢慢亮起。

“华灯初上夜未央,灯火阑珊人彷徨。”司马郁喃喃说道。

“你的辞,有意思的很。不知你在彷徨什么?”刘欣走了过来,侧身靠在窗楞上,同司马郁一起看着窗外。

“不知道是谁写的,只是看到此情此景想起来这么一句罢了,我之前落过水,很多事想不起来了。”司马郁说道。

他,一个穿越者,当然不知道原主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穿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王巨君。什么都是王巨君告诉他的,包括他刚刚受了宫刑还未痊愈,就遇上流寇掉进河中的事儿。

然后就被王巨君捡回家了。

教他习字、说个时代的语言、射箭、骑马……

“落水?什么时候的事儿?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儿吗?”刘欣勾着我的肩膀说道。

司马郁拨掉了刘欣的手,笑着说道:“我那是来长安前落的水。你把我眼珠子快抠出来的事儿我能记你一辈子。我这人,小心眼的很。”

刘欣双臂也搭在窗楞上,轻轻撞了司马郁的肩膀好似撒娇地说道:“哎呀,你要是把这段忘了有多好,我那时候没控制好下手重了,司马小郎君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

“这天黑了,我回去太晚不太好吧,会不会被抓啊?”司马郁突然意识到,快要宵禁了,他鲜少在宵禁后还在外面的。

“这菜才吃了一半,没事的,大不了被抓了我捞你。”刘欣大言不惭地说道。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司马郁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冷了,便离开窗边回到案几边,喝了一口温着的酒酿,吃起菜来。

鲜嫩多汁的猪小排,烤到恰好处的时候便端了上来。此时小排上还滋滋冒着油,散发着阵阵的果木香。

“这个好吃。”司马郁赞叹道。

“你喜欢就好。”刘欣听我夸着菜,满眼欢欣。

“要是有蘸水就更好了。”司马郁又说道。

“蘸水是什么?”刘欣问道。

“那个啊,吃不到,因为有一味很重要的香料叫辣椒,从东海出发一直向东,划船估计得几个月才能到。”司马郁向往着看着前方。

“东海之东?”刘欣好奇的问道,在他的认识里,东海,就是茫茫一片,除了个别岛国,什么都没有。

“是啊,这个世界很大的,我想出去看看。”司马郁喃喃道,这是他现在,唯数不多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那个好兄弟虞晖,是一名医师,治他这个病很久了。没办法,别人穿越都是大男主大女主,他倒好,这算什么玩意,看谁都像在鄙视他,之前在宫中,还一不小心落单了,被人羞辱。

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

除非有靠山。

有靠山了以后,倒是快活了几天。

这晚风有些许冷了,司马郁擦了擦头上的汗,有点点贪凉过度了。

这酒酿怎么有这么大后劲,头有点发晕了。

“你要离开定陶?”刘欣让边上的人退下后问道。

“嗯,明年吧,天好就出发。”司马郁微眯着眼,酒劲上来了,有点开心的说道。

刘欣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半晌,他说道:“可以等我生辰过后再走么?”

“你什么时候生日啊?”司马郁嗨嗨地问道。

“三月二十七日,可以么?”刘欣问道。

“应该是来得及的。”司马郁爽快的答应道:“你有想要什么礼物么?”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跟你说吧。”刘欣说道。

“有点儿热,我们下去吧,我怕这楼上的风惊了汗。”我晕晕乎乎的想起来。

头有点疼,意识还算清醒。

刘欣虽然不上头,好像也有点醉了,因为司马郁觉得他一直在晃。

“刘欣,你这个大坏蛋,几次三番的跑来捉弄我。”司马郁情绪上来了,突然有点委屈。

刘欣赶忙过来扶着司马郁说道:“我没有捉弄你啊?”

司马郁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还狡辩。第一,第一次,不就是让你帮我吹吹眼睛么,眼睛给你扒拉的生疼,我,闭着眼,怎么会知道,知道边上过来个什么,什么定陶王,就说我冒犯你了;第二次,我,我只想在石渠阁安静看个书,你又、又跑来刁难我,我知道,我一个小黄门,不配、不配出现在那里看什么书;第、第三次,你找的什么破医生,扎的我疼了好久;第五、第五次,你非要去,去那个房间干嘛,又叫人用刀架在我,在我脖子上……脖子上留个疤很丑的,丑,你知道么?”

司马郁越说越委屈,哭了起来。

“我、我碍着你们的事了,是不是。”司马郁抬头看着刘欣。

刘欣架着司马郁的胳膊,将他扶下了楼。

哭了会,吃了风,司马郁又开始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