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过四尺高的地方被砸下,令快步入老年的差人,一下眼冒起了金星。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旁的高个女子,已经自背后抽出三节短棍,转瞬就架在了其颈上。
女郎面色冷淡,正要继续上前拿住郑成风,却被少年给叫住了。
“停,他不是齐王的人。”女郎收招极快,不过虽然没有用力甩棍,还是按住郑成风脖颈,直压的他直不起身。
少年身法灵活已经就乎他的预料,没想到有着与身板不符嗓音的女郎,还有股不亚于男性的力量,搞得郑成风的思绪,随着带着晕眩之感的脑瓜,也变得迷糊了起来。
转头他却感觉脖子压力骤减,看见那少年也已经伸出了手,过来拉自己起身。
“郑捕头,你请见谅。我们俩正谈偷袭呢,她又不认识你,下手就有点重啊。”少年语气带着歉意,手上力量也不弱,郑成风几乎没怎么用力,就被拽了起来。
“您怎么不走大门,搞得我们一惊一乍,差点闹出误会来。”
“小兄弟,敢问你就是那个,帮柳家作出豆腐的小顾老板吗?”郑成风想起头回见面少年提及自己妹妹,刚才又对黄家父子投以轻蔑的言论,心中大概已确认,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所要打探消息的小叫花了。
“不是,那个小子,哪里有我这么风度翩翩。”顾远想到自己千机楼名誉少门主的身份,一下否认了差人的判断。
“小兄弟你不要有什么顾忌,就算王子犯罪也该被绳之以法,官府也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郑成风当即把那个王婶说出秘密的过程
顾远腹诽了一句,摸了摸下巴道:“那小子做事,有齐王给他撑腰,就是留下些许痕迹,怕是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何况我现在伤势已经痊愈,也就没有证据在身了,所谓民不与官斗,我看还是不要惹事生非的好。”
“若是不揭发其恶行,只怕还会有人遭难,小兄弟难道就不想阻止这种事再发生吗?”郑成风见顾远终于承认被害人的身份,又晓以利害劝他出头指认黄宜禄的凶行。
“要是凶手不能伏法,只怕吃完还要再对你出手,所以这件事于人与己,对小兄弟你都是有意义的,还望你能出来作证,也还自己一个公道。”
“指望官府给的公道,那得怕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官府要是知道老子和千机楼的关系,怕不是得先把我给逮起来。”顾远使劲摇了摇头,掐灭了脑中思绪,用手挤了挤鼻梁,旋即又摇头道:“我能去他的婚礼露面,和他也算是暂时和解了,至于其他人的公道,怕是指望不上我了。”
“郑捕头你也该知道,坊间传闻,黄宜禄那是王爷生的,又极其受王爷器重。咱一个要饭出身呢,得有点自知之明,就别以卵击石了是吧。”
“好,这些咱们先暂且不谈,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和你谈谈的。”郑成风活动了几下摔痛的肩胛及后背,话锋一转的同时,语气也跟着转冷:“你这一身出自增山派的嫡传身法功夫,总得给我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