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妹妹安顿在工棚内做着暑假作业,麻利地换上更为破烂的工装,戴上安全帽,急忙投入到扛运砖块的队伍中。毕竟工资是计件计量的,抓紧时间就可以多挣点钱。
经过那次与帝禹的邂逅,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明显增大了,每趟都能比之前多搬十多块砖。烈日高悬、热浪滚滚,很快汗水就浸湿了他的全身,脸上、手上尽是湿漉漉的汗珠和暴起的青筋。这一干就是一个月,血泡、结痂、老茧、伤痕、淤青、黝黑……每个词都十分适合他,每个词都是锥心的疼。在工地上,他不时会接到父母的电话,询问自己和妹妹的情况,他都会善意撒谎:“我在家好着呢,您们也要注意身体。”
他拿着用汗水挽回的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向工棚走去。今天他决定带着妹妹在县城逛一逛,为她买套衣服,为爸爸买顶帽子,再为妈妈买块头巾,然后打道回府。他知道爸妈明天中午就要回家,他必须提前返回家里,否则就会穿帮,让爸妈心疼和担心。
他和妹妹穿行在县城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甭说多开心啦。他一边帮妹妹挑着衣服,一边交待回家一定不能说外出打工之事。
一套红色的运动服吸引了他俩的目光,十岁的如花少女很难抵挡红色的诱惑。
夏斌让服务员包起衣服,自己径直走到收银台付款。从小妹的眼神中,他能够感受到她特别钟意这套衣服,这让他特别有成就感和收获感。
付完款后,他返回到衣服摊前,没看到小妹。他有点焦急,问摊贩,“刚才那个小姑娘去哪儿了?”“拿着衣服往前面走了”,摊主有点忙不暇接地回答,“把购物小票给我一下。”
他沿着摊主指的方向快速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听,但所有的人都说没有看到;他高声呼喊着小妹的名字,“夏莉,夏莉……”可声音遽速淹没在人流中,没有丝毫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入脑海,是被人拐走了?还是像前一段时间的自己一样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