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来了。”

无天点了点头，便不再继续发言，也不施展的法力，只是平静望着对面的老者。

他不是为了拉拢我而来的吗，为何一言不发？燃灯古佛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场有些怪异的沉默里，他的内心渐渐不再平静，开始泛起波澜。

“看来，你的力量比起五百年前的魔罗要强大得多了。”

无天不由得笑了出来，这本是原本时间线里二人用法力交手后才有的对话。可是现在，我又没动用法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僧，岂不闻，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士别三日……”燃灯古佛回味了无天的话语，终于品出了些许不对劲：

“这么说，你现在不以佛门中人自居了？”

无天点了点头，庄重回答：“是的。魔罗早成过去，我已参悟了正果，如今的我非魔非神非佛，乃是一个人。”

“一个人？”

“是的，一介凡人。”

“哈哈哈……”燃灯古佛感觉自己刚才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大笑出声：

“无天，只听说凡人得道，成仙成佛。你法力高强，却自居凡人，岂不虚伪至极？”

“大僧着相了。”无天望着失态的燃灯，严肃而认真地回复：“做人，即不可笑，也不虚伪。”

话音刚落，燃灯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是的，他着相了。

本以为，无天此次前来，是三界浩劫的开端，是为了寻求过去佛的支持，以便更好地统治佛界。

而他也早已决心舍生成仁，将希望寄托在孙悟空身上。计划好用自己的舍利子，埋下未来击败无天的伏笔。

他对于无天这个魔头过于戒备，只想着反驳无天的一切想法，却没想到，反而落入了无天言语中的陷阱。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无话可说，只是双手合十，念诵佛语。

虽然是准备好迎接死亡，可是，眼前的无天。为何一言一行都完全出乎意料，这对三界来说意味着什么？

定数里，似乎没有这样的场景。

压抑住心中的不安，燃灯古佛酮体金光闪烁，照耀向了无天。

无天冷笑一声，周身紫光环绕，将前方佛光轻松格挡。他并没有向燃灯出手，言语中依旧打着机锋：

“大僧德高望重，悍然出手，却是何故？”

虽毫无用处，但燃灯古佛没有停下佛光，他金刚怒目，正义凛然地怒斥着眼前的邪魔：“无天，我知道你来灵山是做什么的。我只有一句话，邪不胜正。”

“邪不胜正，我是信的。”无天点了点头，言辞依旧犀利：

“只是，正与邪，究竟是由谁定义的呢？是你，是我，是最终的胜利者，还是世间的公道？

“也罢，此时此刻，在你看来，我是邪恶的化身。但在未来的三界眼里，或许你们这些虚伪的神佛，才是世间最大的恶。”

言罢，无天轻轻挥袖，一道紫光飞出，没有伤害燃灯古佛，却打碎了他不停散发的佛光。

金光散去，燃灯古佛大口喘着粗气，只剩下虚弱和疲惫，像一个年迈的老者，多于像一尊佛陀。

与此同时，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灵山仿佛地震一般，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震得燃灯的禅房物什东倒西歪，七零八落。这个一时脱力的老者，也身形不稳倒在了床上。

“已经开始了。”无天点了点头，上前搀扶起燃灯，笑容变得逐渐放肆：

“我不会杀你，但你真的做好，活下去的准备了吗？

“一个充满变革的崭新时代，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