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道:“哼,还不死心,即使军帅有私心,怕我夺权,若是只去几天半月,那也能理解,可是据本副帅查明,公孙离已经是离军近两年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众将领又是惊呼,“什么?”
商楚看着众人,道:“还好这一两年无动乱,但凡有动乱,若是整个东北军都是由你一个小小的护卫指挥,你们这怕不是防着我吧?是要造反?还是要以烟雨朝的整个天下为你们的私心陪葬?”
那护卫这才露出后悔之意。
商楚又道:“你小小护卫,自然不敢独自筹谋瞒着这么久,你背后还有何人帮你一起欺瞒?”
那护卫却是低头,再也不言语。
商楚回头看了看脸色各异的众将领,道:“我来东北时日不久,不了解军帅,你们难道不知道军帅吗?察觉不出异样吗?还是都是一丘之貉,狼子野心?”
刚才那暴躁之将是黎将军,一听,忙道:“商副帅,这事,我们又如何知晓,他是贴身护卫,对军帅非常了解,且身形极其相似,这些年北方又无动乱,我们除了每十五日的论策朝会,也甚少·····那岳将军,你难道也没发现吗?”
岳将军自然是公孙离最信任的人,此时,他见黎将军问,倒没有反驳。
商楚冷哼一声,“好啊,本副帅不来东北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东北军的风骨,真好,我想问的是,长公主,摄政王知道吗?你们是瞒了圣上,那长公主呢?也瞒了吗?这东北军,是真的要自立为王吗?”
岳将军瞪了商楚一眼,“这是东北的事情,跟定北有什么关系?”
商楚道:“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圣上为什么会把本副帅送来东北,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几年,大家也都在心里揣度,本副帅之前还赞叹你们忠于军帅,可是此时一看,乌烟瘴气,东北军,好得很!”
岳将军看了他一眼,道:“商副帅如今也是东北军的人,你如此阴阳怪气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事情捅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商楚在一旁坐了下来,“至少,我忠君,不像你们。”
“商副帅什么意思?”黎将军有些急躁,“我们也是忠于圣上的。”
商楚看了一眼,有扫视了一圈,“是吗?我如今都兵围营帐了,各位都还是丝毫不慌,不就是没把我这个圣上派来的副军帅放在眼里吗?又或者岳将军此时早已做好了要杀了本副帅的打算,不让此事传到圣都?”
好几个中立和亲商楚的将军看了岳将军一眼,果然见他眉眼间有狠色,当下早已站了起来,有几人已经护在了商楚的身前身后。
岳将军看了看商楚,“商副帅果然是个人物,你说的很对,这东北,到底是摄政王的,还是圣上的,你我皆心知肚明,你来东北军折腾得够久了。”
话中意思,很是明确,商楚今日,只怕很难出去了,“岳将军这么有把握?你不会觉得我没给圣都传信过去吧?”
岳将军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商楚皱眉,“信,到不了圣都?”
岳将军只是手一挥,营帐外面已经有很多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商将军,或者,你忠于长公主?留下一命?”
岳将军看着早已亲商楚的那三位将军,又看了看黎将军和另外两位中立的将军,“毕竟商副帅这样的人才,我想摄政王也会很珍惜的。”
商楚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了圣旨,“我知道即使有这份圣旨也不会改变什么,但还是给各位念一念。”
“奉天承运,圣帝召曰:东北军帅公孙离擅自脱离帅位,欺君罔上,不顾边防之安危,更偷梁换柱,动我东北军之根本,罪大恶极,另居心叵测,行刺西北王,罪不容恕,已被赐死,东北军交由副帅商楚节制,为东北军主帅,若军中有违令者,诛九族,斩立决,钦此。”
商楚念完,也不管这些人什么脸色,将手中圣旨给了陈将军,他在东北军的声望,并不比岳将军低,且已经有摇摆之意。
陈将军看完,又给了黎将军那二位,才传到了岳将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