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恶心又自恋的家伙。”莫祁灵十分厌恶的看着对方，靠牺牲他人换来的力量算什么东西，简直就像是为自己的无能添上了勋章。

“接着说，你那能切换形态的功法是哪来的？”莫尘倒是没像莫祁灵一样表现出厌恶，反而是一脸感兴趣的让宇文天慧继续说。

“那个是家族秘传，貌似是宇文家从唐代传下来的，只是至今为止除了我之外，都没有人能够修炼成功。”

“这又是和你的身体有关系？”

“当然，四圣罗转功必须得同时容纳四种属性，想要练成要么身体素质超强，要么就得像我一样经历改造，使身体由四个不同的人的血肉组成。”

“嗯，我大概都了解清楚了，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和你老爹就可以走了。”莫尘表现得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这其实是一场审讯。

“你说。”

“既然你说你是通过人体改造才实现蜕变的，那么这也就证明，他们的确有了能让普通人获得能力的手段。所以，我的问题是：你们家在这场实验里究竟获得了什么？让我猜猜，一支完美的能力者改造部队？”

莫尘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宇文天慧遍体生寒。

“果然，我就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你，与你相比，无论是智商还是实力，我感觉自己就还像以前那个废人一样。”

看着始终没有情绪变化的莫尘，宇文天慧不禁感受到了一丝绝望。

这种绝望来源于差距，就像是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追逐到太阳。

“很好，感谢你提供的情报。小灵，放他们走吧。”

莫尘并不准备食言，在了解到宇文天慧的实力后，他就已经认定了对方毫无威胁。

而莫祁灵也没有多问，挥手便消除了制造出的冰墙，很明显，她和自家老哥的看法相同。

宇文天慧并不清楚这两人对他的看法，他现在只想带自己的父亲回家。

由于长时间的冰封，宇文成光被释放出来后竟是直接陷入了昏迷，这也使得宇文天慧不得不背着他离开。

许久后，莫尘坐在大堂的主座上，目光深远的盯着宇文天慧消失的走廊。

他并没有在思考着什么。

他也没有在回忆着什么。

只是静静地坐在这个地方，凝视着前面的走廊，无意义的发着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乾苏醒以后，他就始终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三年的确平静的有些不太正常了，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征兆。

他不爱好多管闲事，基因改造？人体实验？这些东西就算再邪恶，也与他无关。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正义使者，甚至可以说他以前的行为简直就是个恶魔。

他只对自己在乎的人用心，也只对自己认识的人投以关注。

只要对方不主动找上门来惹他，他就会无动于衷。

这一切，都仿佛与三年前没什么不同。

但唯有一点改变了，这一点甚至就连莫尘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从三年前学到的东西不止是悲伤。

还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