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说,到你了…
它一个翻身,平稳落地,看着他上前的背影,它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色。
叶子轩凑近,左拿砚,右执笔,他都还未行动,棺椁剧烈地震颤起来。他挑了挑眉,咋滴,还搞歧视,我看上去很弱?收起二物,竹竿在手,他强忍着手臂上的胀痛。
竹棍狠狠地砸下,嘭嘭嘭…在竹杖的敲击下,棺椁内的存在,总算是镇静了下来,棺材内僵尸出闹腾的动静,变得小了些。
僵尸:不安静,不行啊!若在让这小疯子来上,那么几下的话,他怕……
他拿出砚台,毛笔在砚台里,磨了又磨,砚台内胆底的干涸磨块,忽地变软,砚内很快便盈满了墨水。他深吸一口气,静心凝神,提笔有如神助,他迅速地写下个大字。
犀牛皮棺,在封字的镇压下,归于沉寂,眼见成效显着,后面的棺椁,他如法炮制。等他将这一切都处理完,扑通一声,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欸,他忙碌的这一会功夫,三花猫,就这么不见了。等屋里的,最后那一点灵堂布局消失后,他那放空的大脑,瞬间冒出无数杂乱的念头。
卧槽,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弯刀,怎么也跟着棺材,一起消失了…眼前的场景变了,屋内蛛网密布,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陈旧,与破败,屋顶上破开的大洞依稀可见天光。
他转了一半,咔~脚下的地砖忽地一沉,咔嚓咔嚓…扑簌簌…感觉到头顶上,不断落下的灰尘,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脚下一松,抽身急退,轰隆一声巨响,梁木碎瓦猛地砸落。
等烟尘散尽,叶子轩上前查看,他刚拿起碎木的一角,吸力传出,毫无防备的他,瞬间便被吸了进去。呼…刺骨的寒风吹来,废墟随风飘走,原地哪还有什么废墟。
那分明就是一幅逼真到连他的肉眼都难以分辨出真假的画,风止……三花猫忽地浮现而出,它看向某处地方,直摇头,它的身形淡化,逐渐消失,华丽的旧屋,恢复了沉寂。
叶子轩眼前忽地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待他睁眼,屋内一切照旧,他挠挠头,刚才发生了什么?难道我中了幻术,啪~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不是幻术。
哗啦啦…废墟剧烈震颤,一只毛毛虫忽地从中冒出,躯体一震间,它周身碍事的物体,瞬间化作齑粉。看着面前比他还要高出许多的肥硕毛虫,他艰难地咽下口唾沫。
咕咚一声…
毛虫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凝视着他。它挪动了下肥硕的躯体,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上数倍的蝼蚁。它脸上写满了嘲弄,其眼底露出抹戏谑的神色。
饿了,就有食物主动点上门,它焉有不高兴的道理,咧开的嘴里,洒落下黏糊糊的涎水,滋滋…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凹坑,咦~这毛虫,他看着怎么这么的眼熟。
脑中画面,瞬间定格,嗯~确认过眼神,这不是他让跳舞,与去探路的毛毛虫吗?此时它为何出现在这,他并不想去深究。
希望它别记恨自己,嗯~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得罪它的地方。等等…现在想来,他还真得罪过对方,只是不知他那次,唯一一次的冒犯,到底算不算了。
回忆:事情还得从廊道上说起,在他折返回去的路上,自己貌似…一不小心,踩中它的身体,应该没啥事吧?
此时他在后悔,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