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愣了一下:“是男人。”
楚宁歌诧异:“脉案没写男女,只叙述病情,只是这症状.....”
她一时之间想得有点多。
试探着问道:“你朋友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比如说,性取向之类的,或者和正常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啊?”程潇满脸茫然,还以为他这位朋友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病,便仔细想了想:“他除了看不见以外,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啊!”
“看不见?他还是盲人?”
“啊,他不就是治眼睛吗?”
“治眼睛?”
“对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
程潇问:“不对吗?”
楚宁歌无语:“这医案你没看过吗?”
“没有,我想我又看不懂。”
楚宁歌把医案摊开,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嘛!程潇的朋友,她下意识就认为是男子,在古代,哪有男人敢和女人称朋友的,在现代都不多。
害她思想都给弄跑偏了,还以为这是个双性人呢!
“这医案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个女子,而且病症也不是治眼睛,她腹部有顽疾,我问几个问题写下来,你送信给他。”
程潇明白了:“医案给错了?”
“嗯。”楚宁歌提笔就写,笑说:“估计你朋友是想试试我的水准?”
程潇有点尴尬,想到他朋友的身份,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他想替他朋友说几句好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神医,忙对她揖了一礼:“在下替我朋友赔个罪,我不曾向他提起夫人身份,想必也是无意冒犯,万万没有戏耍夫人之意。”
楚宁歌放下笔看他一眼:“你不必如此,这个人不是你朋友,想必也确有其人。”
她将信纸递给他:“送信给他吧,或许我能治呢!若我所料不错,这个人也非常痛苦。”
程潇接过:“夫人大善。”
楚宁歌笑笑:“那你可过奖了,疑难杂症我还是有点兴趣的。”
赫兰夜走进来问:“什么疑难杂症?”
楚宁歌挑眉:“非我不能治的疑难杂症。”
程潇见此,对二人行了一礼退下。
“哦~夫人厉害。”
“你夸人走点心。”
“哈哈....”赫兰夜握住楚宁歌的手:“行了一天路了,累了吧?”
“有点。”
“那咱们赶紧休息,明天还是要早起,我实在担心北地情况。”
“好。”
次日天蒙蒙亮,队伍再次出发,金蚕蛊在她意识里嘀嘀咕咕:【咦~那个人类又跟上来了欸!】
楚宁歌问:‘什么人类?’
【就是主人你讨厌的人类啊!】
楚宁歌莫名:‘我讨厌的哪个人类?’
她咋不知道 。
金蚕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憋了半天,来了句:【就是昨天在路上你很讨厌的人类。】
楚宁歌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哦,难道是那个男人?
感受到她的心思,金蚕蛊立马说:【对的,就是他。】
楚宁歌向后看:‘他在哪?你的意思是说,他一直跟着?’
【对啊,就在队伍的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