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少岁？”

“今年五十一岁。”

“哪里人？”

“大风村人。”

“你和段玉霞是什么关系？”

牛有信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婊子把自己告下了，他顿时气血灌顶，这个女人把自己黑了。他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发颤，汗水直冒。

张局长见牛有信失态，情绪恶化，对旁边的民警说道：“小张给他弄一杯子温开水。”

小张急忙出去，端来一杯子温开水。

张局长警惕的问道：“牛有信，你有没有什么基础病。”

牛书记编谎说道：“我心脏不太好。”

张局长缓和一下口气说道：“不要紧张，老老实实坦白，你和段玉霞的关系。”

牛书记脸色苍白的说道：“我是村书记，她是妇女主任，年前，我家的马被人投毒害死了。我和她的关系有点暧昧，我怀疑她老公张三泄私愤投毒，就跟乡派出所所长说了，没想到她却把我告了。”

“那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男女关系。”

牛有信一下子面红耳赤，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张局长追问道：“到底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牛有信忍了忍，眼睛直勾勾盯着张局长。

张局长说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痛快一点。”

牛书记思量再三，想到事到如今，纸里包不住火，还不如早点坦白了的好。

于是他汤汤水水，和盘托出，一股脑儿，把自己跟段玉霞的前前后后接触过程，一五一十详细细节，全部供了出来。听得那个年轻的民警，心潮澎湃，跌宕起伏，几乎写不下去。

最后将笔录交给牛有信过目，关键地方按手印，签字画押。

张局长说道：“今天晚上你是回不去了。就在公安局，那间小房子里住一夜明天再说。”

牛有信绝望的低下了头。

在那间小房子里，他又气愤又后悔，这干的什么事儿啊，羊肉没吃上空惹一身臊。他后悔不该怀疑张三，那是他情人的丈夫啊！

他更后悔不该打段玉霞，这个曾经的心肝宝贝，给他带来了无数次的翻云覆雨的快乐，就是她要的一万块钱，即使当时给不了，先给五千也可以呀，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个堂堂的村书记进了局子，而且还是被警察拷走的，大风村里，恐怕早已经沸沸扬扬的了。

还有他的对手李主任，说不定这会儿在家里幸灾乐祸，喝着庆功酒呢！他很后悔，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劈死。

要是段玉霞，一口咬死，说自己强奸了她，法律规定，只要违背妇女意志，有证据，自己就坐实了。自己怎么这么混蛋啊！

那个明亮的小房里，灯光是那么的刺眼，他躺了一会儿，一种不祥的感觉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