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轩等了一夜，直等到天色破晓，小婉都没回来。

小宝是知道姐姐的神奇之处，看姐夫还一直往大门处张望，来到聂轩身边，想跟他说，又不能说。

聂轩看着小宝欲言又止的样子，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反而笑眯了起来：

“没事，你姐让我等，我就等。她不是会随便说话的人。再说了，我知道她心里有我。”

这天的订婚宴还是正常举行了。不过没有女主角。聂轩正式改了口。并且在订婚宴结束后，立刻赶回了四川。基金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婉不在，他要替小婉把家守好。

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

而这时的小婉，在楚一宸和另外一个龙组同志的陪同下，已经踏上了苏联的土地。

说起来，这还是小婉两辈子来，第一次出国呢。不过她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心情反而很是凝重。

苏联真的太冷，小婉走的时候太赶也没带大衣服。幸好大使馆来接机的同志给她和楚一宸一人带了一件皮大衣。

不过这并不是旅途的终点，季语明人和资料，都在克里米亚半岛的塞瓦斯托波尔，那里是黑海舰队的驻地。

小婉连莫斯科长什么样都没看一眼，直接又转了飞机，飞了四个多小时，才终于到了。

她和楚一宸一路上都没吃什么东西，飞机上倒是有饭，可是实在是太难吃了，两人一人嚼了一口又酸又涩的面包，又舀了几颗豆子，就非常有众一同地放下了刀叉。只喝了几口啤酒和格瓦斯。

塞瓦斯托波尔是没有大使馆的，来接他们的，也不是中国人，而是和季语明交好的，黑海舰队总司令之子，托连申科。

这人可和季语明认识好几年了，季语明一开始开饭庄的时候，他正好在莫斯科上大学，吃了一次季语明做的卤肉后就惊为天人，慢慢的，就和季语明成了好朋友。华国开始改革开放后，他就和季语明一直不停地做生意，现在，已经成了个中国通。汉语也说得极好。

他一见小婉，就夸张地大笑着迎了上来：“哦，婉，你就是季的婉啊，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怪不得季一直看不上我们苏联姑娘。走走走，快上车，季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说着，他就要抱小婉入怀，还想伸出嘴巴亲小婉的面颊。却被楚一宸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跟他握手挡了下来。

楚一宸是知道外交条令的，也知道这人这样做是苏联这边的习惯，但是就是不想让他如意。手上也暗暗用上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