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鸢被飞旋而回的盾牌穿胸而过,身死当场。
郭跃以一条手臂的代价,换来了廓天军的整体溃败。
而随着盖天赐和饶江的到来,临江军的攻势也被彻底遏制。
此时,顾诚计划中的三路人马已经全部到位,足足五万大军,望月关已然固若金汤。
败了,姚仲忍不住一声长叹。
这一场战争进行到现在,月东来已经全面受挫,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仍在奋力突破望月关和西沧河谷的时候。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卧云山大营也正在承受着猛烈的进攻。
在剿灭了望月军和朔方军之后,言葬月几乎没有任何停留,便跟在薛惊鸿身后,一路将他追到了卧云山大营。
“八天,整整八天,你知道我这八天是怎么过的吗?”薛惊鸿的怒吼几乎要掀翻整个卧云山大营。
然而,面对他的愤怒,白文选也是满心无奈。
随着西沧河谷被切断,他已经和月东来的主力大军彻底失去了联系。
“薛将军,不是我不救你,我手里只有两个师,怎么救你?”白文选的声音里带着几许委屈。
他手里的人马实在太少,是不敢动,也不能动。
“陛下呢?陛下手里有几十万人马为何不救我?”
想起那被他丢下的五万大军,那一个个奄奄一息,又充满期待的眼神,薛惊鸿的心都在颤抖。
“陛下的最后一则消息是他在朔水西岸击败了连横的楼兰金甲,之后自从西沧河谷被攻占,我们便断了联系。”白文选叹了口气,声音之中藏着无限的忧虑。
薛惊鸿沉默了。
然而,他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便被门外闯入的士兵打断。
“将军,不好了,敌人打过来了。”士兵的声音中带着紧张,也带着几许惊恐。
西沧河谷被断,月东来信心全无,已经让营中的士兵心怀忐忑。
如今,再见敌人出现,更是惊恐莫名。
“来的是哪一路兵马?”薛惊鸿高声问道。
“回薛将军,是阎罗陷阵军。”那士兵眼中陡然闪过那一副恐怖狰狞的面甲。
“言葬月,来的好快啊!”薛惊鸿牙关紧咬,眸子里闪过一股浓烈的恨意。
卧云山大营外,死字旗高高飘扬。
六万阎罗陷阵军在言葬月的带领下,犹如一张张开的巨网。
“薛惊鸿,你这名字当真是没起错啊!跑起来果然翩若惊鸿。”
眼见着薛惊鸿和白文选同时出现,言葬月言语之中带着满满的讽刺。
“言葬月,你休要辱我,我之所以要活着逃出来,就是为了与你再战一场。”薛惊鸿闻言脸色立变。
心高气傲如他,早已将这一次弃军而逃视作毕生的耻辱。
“哈哈哈,好啊,那就来吧,咱们再战一场。”言葬月轻提马缰,任由那战马在军前徘徊,而他手中长刀却是直直的指向薛惊鸿的方向。
呜咽的风声渐小,卧云山上有了片刻的沉寂,然而,沉寂过后,薛惊鸿却是并未有所行动。
“怎么,你怕了?”透过言葬月那恐怖狰狞的面甲,薛惊鸿仿佛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屑。
“言葬月,今日我必杀你。”薛惊鸿被激怒了,他双腿重重一夹马腹,便要向前冲去,却被白文选死死拉住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