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管带战战兢兢的站在大厅门口,只等那刘捕快去通传,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心下有了几分着急,见到几个婆子路过廊下,左管带发现了一个认识的人,急忙上前拉住那婆子,“王大娘!”,而后将她拉到了一边,从怀里掏出一角碎银子递过去,谄笑道,“大娘,在下有事相托。”
“哟,左管带今儿怎么这么客气!”那婆子是雇佣的本地人,原来就住在左管带家旁边,以洗衣服为生,平日里哪能见到银子,更别提左管带这位当官给的银子了,急忙抢了过来,放在牙上咬了两下,眉开眼笑道,“左管带您看看您,这么客气!咱们可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我王婆子定然想办法给您办了!”
“没别的大事儿,大娘您举手之劳。”左管带笑道,“我今儿让刘捕快叫了来,说是县令大人有事相召,可是我在这儿等了半个时辰了,也没……大娘,您看您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嗨!”王婆子拍了下大腿,“左管带,刚才这后院出事了!县令大人带来的师爷病危,后衙都乱成了一锅粥,刚刚一直在救人呐!哪里还有时间管您啊!”
“这……”左管带看了看天,“这天儿也不早了,城门那边我还要去确认一下,要不,大娘您帮我打听一下,要是还需……”
“怎的?敢私自离开?”刘捕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斜睨了王婆子一眼,嗤笑道,“左管带,没想到您这人脉还挺广啊!”
王婆子见到了那刘捕快,唬的向后退了三步,连忙赔笑道,“刘大爷!我这就是见到邻居说了几句话,后衙还等我去烧热水呢,我先走了!”说罢不等刘捕快说什么,脚下生风的就往后衙跑去。
刘捕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左管带,“怎么?左管带还很着急么?”
左管带面露难色,“刘捕快,您知道的,城门的钥匙放在我这里,我不过去,这,这城门没办法彻底关闭啊!”
“不过就是个城门的事儿?能有咱们县令大人和师爷的事儿大?”刘捕快翻了个白眼儿,“老实儿在这儿等着!等会出来我要是看不到你们,有你们好受的!”
“可……”左管带眼巴巴的看着刘捕快离开,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等在了门外。
再说老七和老八眼巴巴的看着太阳落了山,想着左管带也该回来了,就站在城门口往县衙方向望着等着,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一直到入了夜,也没见到左管带回来,老八着急道,“老大怎的还没回来?”
“或许有事?”老七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焦急的神色也透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可是,律法规定,太阳落山,各镇城门必须落锁,就算是县令,也不能阻拦这件事啊!”老八急道,“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就都完了!”
“不如这样,咱们先找个锁头把城门锁了,等老大回来再换回来,怎么样?”老七说道,“那城门的锁,也是普通的锁,和我家那把锁头长得差不多!我回去拿锁头,你在这等一下!”
老八想了想,点头道,“成!”
“很快!”老七将兵器递给了老八,而后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家,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拿回来了一个锁头,两人锁了城门,拎着食盒往左管带家里走去。
“七哥,你说,老大怎么还不回来?”老八皱着眉头问道,“莫不是县令大人要对老大……”
“莫要乱说!”老七打断了他的话,“老大做事向来谨慎,而且那县令也是大家公子,估计都不会将老大放在眼里,就算是有问题,也是那什么刘捕快在里面捣鬼!那刘捕快本来就是个街上的小混混,靠着前任县令的裙带关系才当上了捕快的,难缠的很!”
“那小子长得不咋地,妹子倒是好看!”老八叹气道,“之前那县令是个七旬老人,这刘家姑娘嫁进去做填房,哎,她这哥哥真是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