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麻溜地冲出门。
收银员见他们乌云罩顶,面色黑沉凝重,说话更加小心,得知他们要结账时,松口气后微笑道:“各位已经结过账了。”
“结过账了?什么时候?谁结的?”
收银员见他们神情不对,连忙去系统上查询,“一位姓刘的先生在早上八点零五分预约了今晚的包间,并同时把套餐费用也结了。”
一番追问下,几人一无所获。
“去医院,我们先去做个全身体检再说。”
一人发话,有人跟随,也有人舍不得出钱放弃。
忌惮的事一直没有发生,几人放松了警惕。
当天夜里,他们无一例外,在沉睡中陷入了被陷害、辱骂、打压却无法开口辩驳的噩梦中。
一段时间下来,几人好似被吸光了精神气般眼窝深黑,面色蜡黄,精神萎靡。
医院跑了不少,无异常。
到处求神拜佛,依旧无用。
直至偶然遇见一位高僧,得他指点,才知晓噩梦来自于曾经犯过的恶行。
他们要赎罪,忏悔,方能解脱。
“为什么?我已经把我的钱全都捐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解脱?”
老张从寺庙出来,得不到救赎的他终于精神崩溃,蹲在地上,双手死命地扯着头发。
他脸色扭曲,眼里满是痛苦,“受不了了,我要受不了了。”
“想不再受噩梦侵扰吗?”
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不知何时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老张动作一顿,抬头时泪水覆盖了眼,眼前尽是隐约的朦胧。
看不清来人,只知迎面的阳光,是金色的救赎。
“想,我想。”
老张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时羲站在他面前,宛如神明静静地俯视着地上的蝼蚁,勾不起波澜,亦不屑一顾。
“你今日所受之苦,不过是你和兄弟幼年时污蔑他人所结的果罢了。”
脑袋轰然炸响。
时间从现在倒推向前,直至停留在八年前的一天。
“我明白了,我明白要怎么做了。”
老张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时羲让开路,看着他晃晃悠悠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一直想不起来所犯的错,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认为那是错。
这种人,还要他亲自出面提醒才能勉强想起,活该陷入一生的噩梦。
赵明山幼年贪玩致妹妹惨死,勾结伙伴陷害弟弟一事曝光了。
啪嗒——
白色的袋子掉落在地,一只黄色的土豆露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静止不动。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母苍白着脸,喃喃自语地摇头否认,“明山不会的,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