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一盏魂灯早已熄灭多时,想来张道友临行之前,就已猜到了此去可能的结果,故此,留下的后手。
目光转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张芸儿,以前张道友在世时,他也不敢太过分,不过,此时早已不同往日,这细看之下,陈长生不由感叹:“这妮子,怕不是张道友亲生的吧。”
一张小圆脸粉嘟嘟,柔嫩嫩的,是可爱的类型,眨着睫毛的大眼睛,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却也平添了一份美感,薄薄的细唇,配上小巧的鼻子,让人有着马上去嘬一口的冲动。
在往下看去,两座玉女峰耸立在单薄的身躯之上,伴随着抽泣之声,一颤一颤的,饶是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也不得不承认,这等资本,将来绝对饿不着孩子。
抿了一口茶,稍微掩饰一下尴尬,目光借机在向下望去的陈长生却是一愣,这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一点。
抬头望去,只见张芸儿不知何时,已是来到近前,在陈长生震惊的目光中,通的一声跪了下去。
幽香入鼻,陈长生在其双腿落地之前,一把将其扶起,入手处,当真是柔弱无骨,软嫩丝滑:“芸儿,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好友,有什么话站着说便可,切勿行此大礼。”
“陈伯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临行前就一再叮嘱我,不论如何,一定不能有认祖归宗的念头,否则就不认我这个女儿。”
“父亲他,是不是被恒山郡张家的人害死的,我看到,魂灯火光微弱之时,他是先跌落在陈伯伯的院中,大约一刻后,才彻底息灭的,你一定知道真相的,对不对?”
“我知道个锤子!”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陈长生心中暗道,自己这次当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芸儿,你现在修为低下,你父亲的事,按他临终前的嘱托,我暂时无法告知与你。”
“倒是你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之下,难免遭人窥视,张兄生前仇敌颇多,不如先行搬去我的院落,为我制符,磨墨,打打下手,一个月我可以给你十块下品灵石的报酬,为期五年。”
“五年之后,留去自由,到时你也修练有成,有自保之力,张兄之事,我也会尽数告知。”
言毕,陈长生再次端起了灵茶,轻抿了几口,等待着张芸儿的回应。
“我.....”张芸儿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从一进门开始,就如同其他修士一般,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各处打量,先前试探之时,也不知被占了多少便宜。
张芸儿,虽只有十六岁,从小被身为一介凡人的娘亲教导,见识上可能有些狭隘,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傻,特别是对于男人这一块。
凡人中,十二,三岁嫁人者,实在是太多,太多。
她娘,本身也就是俗世青楼之中的花魁。
有些事情,她心中也自然明白。
父亲己经死了!
“一切.....全凭伯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