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说你爱我爱像条野狗。可你不敢和我一起躺上断头台!”
她矜持又傲慢的扬起下巴,将脚慢慢的放下来,嗤笑着打开扇子,扇动脖颈上的晶莹的薄汗,把那些珍珠驱赶进深沟险壑的白理石山谷。
“嗐……清白……”她的眼睛嘲弄的打量他的面孔,上上下下的掂量他的身高,衣服,面容,他的心,像毒蛇一样喷吐着地狱尖酸的火。
他就像被煤油灯的玻璃罩烫了手,神经质的打了个寒颤,慢慢的低下头。她什么都没说,他却明白了她眼睛里的未尽之语。
你,华袍下的虱子,我肮脏的共犯。
……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透了。外面守夜人的提灯已经在街上逡巡。煤油灯拉长住店客人的影子,在马路上一晃一晃。旅馆下乞丐吹了个下流的口哨,“瞧瞧这地方亲的,活像王子亲他教皇!”
而阿图拉,爱克莉丝爱的发疯的小哈巴狗在哪里?
他正在为他女主子卖命,在各个森林上空拼命挥动那双翅膀,掉了一大把的飞羽都在所不惜,天亮之前,他得把另外一封要命的信笺送到某些贵族的桌案上。
那是昂贵的玻璃纸,上面用金粉慢条斯理的写着某些财富的邀请函。
——尊敬的先生,有兴趣吃到白雪一样的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