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并不想认栽,而是认为谢锦音只是没有用心,他不可能没有天赋,因为他们都是在音乐方面天赋异禀的人。
又加上亲戚朋友以及上司同事,都格外的关注谢锦音,所以他们采用了魔鬼式的训练,势必要把谢锦音从一个音痴变成音乐天才,时间久了便成了执念。
谢锦音从记事起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打,只要他唱跑调,钢琴弹错一个音、练耳听不出来,都会被打。
那条长长的细棍不知道伴随了他多少的岁月,不知道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条骇人的红痕,俨然已经成了他最惧怕的东西。
过了许久,谢锦音擦干了眼泪,继续练琴了,他必须在今天晚上之前把这个完全练熟,因为不给他吃饭,这并不是说说而已。
晚饭前谢母又来检查了,谢锦音紧张的弹奏了起来,可是他又弹错了,而且错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于是他又挨了一顿,打比起下午的时候,谢母下手要狠的多。
细棍在他身上抽了一下又一下,红色的痕迹就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虫子,伏在他白皙的胳膊上腿上。
谢锦音忍不住哭喊了起来,可是他的眼泪并没有让谢母心软,换来了更多的抽打,在谢母看来,男孩子不能掉眼泪。
红色的痕迹不断叠加,交错纵横,最后裂开,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谢母终于停下了手。
他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痛哭,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忍不住怜悯,而他的父亲却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冷漠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