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对招了半个时辰,对局因木落尘体力不支跪倒在地结束。
下了练武场,木落尘取手帕擦汗,夏夏连忙奉上茶水。
原以为风吹日晒皮肤一定会粗糙,木落尘却没想到日日出汗排毒,竟然连原本偶尔会冒出的痘痘都消失不见,皮肤更娇嫩不说,甚至连肤色都没黑半分。
“姐姐,今日又去练武场了?”木琴迎上前,对木落尘一副殷勤模样。
“嗯。”淡淡应了一声,木落尘却瞧见母亲身边的丫鬟疾步走来。
“小姐,不好了,”丫鬟上前凑在木落尘的身边小声道:“三皇子来了,脸色不怎么好。”
他来干嘛?
时隔三个月,木落尘完全忘记了她抗旨拒婚的事情,收起来手里的软剑,往堂前走去。
夏夏连忙跟上,小声跟木落尘说道:“小姐,圣上怕三皇子因为退婚的事情心生不满,特意派三皇子去护国寺祈福三个月,现如今三皇子应该回来兴师问罪的。”
木落尘踏入正堂时,正逢景湛对茶水不满,景德镇上供的镶金青瓷茶杯被摔到了木落尘的脚边,茶水沾脏了木落尘脚上的暗纹银靴。
“三皇子好大的脾气。”木落尘面无表情,跨过茶杯。
身后跟着的木琴抬头,正巧撞上了景湛的视线,不自在的低头,暗道公子英俊,也不敢言语,悄悄站在角落。
这可是皇子!
当着长辈的面,景湛还算收敛,可他本就使性掼气,即使压着火气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为何要拒婚?”景湛显然极度气恼,木落尘退婚,他不仅失去了木家这一助力,还丢了面子。
皇家赐婚,被拒,被禁足反思的还是他这个皇子,景湛丢不起这个人,连带着在朝臣中的声望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我是木家的嫡长女,爹娘就我一个孩子,我当然要继承家业,娶夫生子,怎能嫁人?”木落尘说的理直气壮,对着景湛,她是半分委曲求全的意思都没有。
“尘儿,你之前不是想嫁给我当王妃的吗?”压下火气,景湛拿出惯用的花言巧语,“我们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现如今你怎能背叛我。”
木夫人脸色难看不少,木落尘之前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竟然私底下与男子私交,实数行为不检点。
“三殿下,话不能乱说,我只是在宫宴上与你见过两次,何来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就更不用提背叛了,至于我要嫁你为妃,不过是儿时戏言,怎可当真。”木落尘不急不慢,一一反驳。
说来也是景湛太过自信,觉得木落尘好糊弄,二人竟没私下见过,也侧面反应了木落尘前世是多么好骗,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木落尘早就是一只老狐狸了。
“你!”景湛气急,木落尘何时这般伶牙俐齿。
木落尘上前一步,贴在景湛耳边小声道:“我只娶夫,你若真爱我,就放弃帝位嫁来木家,我娘是长公主,我爹是归德大将军,吃穿上定不会亏待你。”
拍了拍景湛肩膀,木落尘凤眸微挑,满是恶意的质问。
“你敢吗?”
景湛不敢,他灰溜溜的离开了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