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感叹，秦岭风把这个女人送到他身边，果然是因为这个女人有三分像她。

现在隔着雾气，竟然像了五分。

“好了。再过一下下，他就会醒过来。”谢止水擦了擦脸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从鬼门关里把自己的二表哥救下来，她心里已经死而无憾了，可惜想到那个养在谢千灵宫里的孩子，她还是多了几分难过。

秦墨染被她的话拉回了心神，看着对方脸上闪过的忧伤，嘴角一丝嘲讽：“怎么？药尸谷的人还怕死么？”

药尸谷是秦岭风还是五皇子的时候就建下的秘密基地，里面培养的都是忠心耿耿的毒人，今天这怀宛会救白玉崖，已经让他非常怀疑了。

他刚才是昏了头脑才信了对方的鬼话，这怀宛善于伪装。现在想来，估计是秦岭风的计谋。只是能暂时救下白玉崖，其他都可以从长计议。

“死倒不怕。只是有些惋惜罢了。”谢止水撇了撇嘴，看着白玉崖的睫毛微微眨了一下，“醒了。”

白玉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娇俏的少女脸庞。

“小九。”白玉崖突然脱口而出。

谢止水心里漏了半拍，这声小九，她以为这辈子都再也听不到了。

白家男丁太旺，她三个舅舅家一共有八个表哥，唯独她这么一个小表妹。所以白家的每个表哥都对她非常好，其中就属二表哥最温柔。

“二……二公子。”谢止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借尸还魂这种事没有人会信的，她现在只能是怀宛。

白玉崖眼神清明，脸上带着一丝温润的歉意：“不好意思，是在下认错人了。”

秦墨染拽着谢止水的后衣领直接把她提到了旁边，自己站到了离白玉崖最近的地方：“白二，你可感觉好些。”

白玉崖点了点头，眼神里却充斥着满满地忧伤：“可惜……父亲他们都不在了。”

“你那个小表妹也死了，被人丢在了乱葬岗，没想到韩冰泉利用完了她，连死都不能让她体面一些。”秦墨染只有和白玉崖这个少时的好友在一起，才会显得话多一些，“是我不好，拖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