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走后那天开始,苏月便每天会被人带到暴室内拷打审问。
从最开始的流放逃跑的原因还有接近皇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给她身上安的罪名是越来越离谱。到了后面甚至在问从一开始的流放逃跑再到皇城是否有人刻意安排她如此做?
苏月料想应该是黎夜她们知晓了卿佳玉带自己回了皇城的事情。
这些人脑洞大到几乎已经脑补了一部谍战大片,苏月是断不可能承认这些子虚乌有的荒唐罪名。每天她都会在剧痛的折磨中晕死过去然后醒来如此周而复始。
十天后黎夜再次来到天牢里时,被绑在木桩上的苏月早以被折磨地不成人样,浑身上下皮肤被鞭打地皮开肉绽。
“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要抗打些。”
黎夜伸手拨开那凌乱的发丝,掐住她的下巴迫使那耸拉着的脑袋抬头望着自己。
苏月侧过头在扫到桌子上的杯子后,原本涣散的目光微微聚焦。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单音。原本干涸的唇瓣牵拉,裂开的地方渗出了殷红的液体。
甜腻的血腥味似乎取悦了面前的女人,黎夜少见耐心地将那杯水拿过来。苏月挣扎着上前,没几下便将那杯水喝完,意犹未尽舔了舔唇。
面具下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黎夜道,“事情考虑地如何?”
苏月抬起头看着她,哑声道,“是不是我将图纸给你,你真的能放我出去?”
“当然。”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我把图纸给了你你出尔反尔怎么办?”
黎夜闻言冷嘲道,“呵,你以为就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以跟本王谈条件的立场吗?”
苏月抿唇,这个女人现在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是现在图纸是自己唯一能够活着出去的筹码,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令她不得不仅剩。
“王爷,苏月…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想活着。”苏月说着眼神扫向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况且,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给您画什么图纸…”
黎夜道,“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递到苏月面前道,“把它吃下去,本王就答应放你出去。”
苏月看了眼那药丸,二话不说垂下头就着她的手将药吞进肚子里。
黎夜挑了挑眉看着她,“你都不好奇这是什么药就这么吃下去?”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苏月喘着粗气道。
不答应是死,答应了至少还有活的机会,这人不是还要从自己手里拿图纸,总不可能就这么喂毒药杀了她吧?
“这是七日断肠散。”
苏月:……
似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下一秒苏月的肚子里就开始剧痛起来,就像是有一把钢刀在她肚子里翻天覆地地搅动着。
苏月疼得呜咽出声,下意识想要弯腰捧腹,却发现手脚都被绑着,只能痛苦扭动着身子,终是忍不住“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这才觉得疼痛缓了下来,整个人无力耷拉着脑袋晕死了过去。
黎夜这人虽然人品不咋滴,但好在说话还算数。
隔日宫里头便派人来牢里宣旨,说是让苏月将功赎罪前去定北王府上替世女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