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靳看着她无神的模样有些心疼,继而想起了之前做梦的情境,也许这段日子以来是他太敏感了,他不应该这样对待阿筠。
思及此,褚寒靳上前搂紧了眼前的人儿,内疚的道歉。
“阿筠,是我不好,你不要胡思乱想。”
温暖的大掌轻抚着女子的秀发,夏桑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更加浓厚了,她觉得自己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这是过去在南疆不曾有过的感觉。
正当她沉醉在褚寒靳的温柔里时,对方接下来的话却像是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阿筠,我再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你了,南疆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桑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心却渐渐变得冰冷。是啊,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
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为了那个叫阿筠的女子,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褚寒靳于她,就是天生的仇敌,不能共存。
想明白了这点,夏桑便不再犹疑,她笑吟吟的靠着褚寒靳,貌似喜悦的依赖着眼前的男人,暗地里却悄悄地摸向怀里的匕首,以待他不防备的时候进行刺杀。
正当匕首就快拿出的时候,营帐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夏桑及时的收回武器以免暴露身份,心里不免有些惋惜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来人是军营里的侦察兵,褚寒靳见他急切的模样只道是战事吃紧,遂蹙着眉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敌军已经攻进来了吗?”
侦察兵面露惊慌,支支吾吾的回禀:“将……将军,不是敌军,是我们勘测有误,来人是卿筠将军的师父。”
褚寒靳闻言,不竟面露喜色,也就不再追究下属失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通知众人,迎接师父进军营。”
言毕,他便拉着夏桑的手,语气宠溺又温柔。
“阿筠,是你传书让师父来为我解围的吗?”
夏桑心里冷笑,暗道我可没这个本事,面上却做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说到:“殿下,是我在昏迷前用飞鸽传书向师父求救的,以解您此次的危机。”
褚寒靳只觉得心头一暖,旋即认真的望向卿筠,想认真凝视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不料却没有从中看到她往日的那份纯净灵动,心下暗自疑惑。
夏桑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最大的破绽,遂心虚的扑到褚寒靳的怀里,装作羞涩的模样不敢与他对视。
原以为今日是个刺杀的好时机,谁知道差点弄巧成拙暴露身份。好在及时收手才没有让这个男人怀疑,往后可得更加注意不能鲁莽行事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褚寒靳没待一会儿就借口匆匆离开了。
夏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出声,给寂静的黑夜平添了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