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点了支红塔山,眯着眼睛抽了口,吐出个优美的烟圈,慢悠悠的赏了他三个字,“你放屁”。
我的大哥李坦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扛把子东北话里大哥的意思,村里的小孩有一个算一个,除了我,谁没被他揍过?等他长大了,又把学校里的男同学几乎揍了个遍,我爹实在治不了他,就把他送到部队里当兵去了,你还别说,真是清净了几年。
等我大学快毕业那会儿,这小子转业回家,那体格,比小老头身后的龙虎保镖还要壮,又有部队的功夫傍身,这回我那上了岁数的李老爹是真的彻底管不了他了。
爹管不了,我能管,也不知道为啥,我这个倔的不行的便宜大哥谁的话都不听,就听我的,他的理由是我读书多,有文化,有文化的人说的东西一定是对的,但这明显是扯淡,我就算再他妈天真也不能信啊。
村里人都羡慕我爹,说家里两个娃一文一武都占全了,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可是李富贵听了这些赞美之词不但没有喜出望外,眉眼间反而有些沉重。
所以说,我哥他不去祸害别人就该烧高香了,哪能需要别人去救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不信?那就看看这个”,小老头拿出一张照片,我伸头一看,里面是6个人,站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前,都穿着那种户外的运动服,全身上下鼓鼓囊囊,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包,为首的那个人,正是我亲爱的大哥李坦克。
“这能说明什么?”,我不屑道,眼角偷偷扫了扫相片下面的时间,是一个月前,正好与我哥出去打工的时间相吻合,心中不知为什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这个是不能说明什么,那你再看这个”,小老头又拿出一张相片,我一打眼,终于不在心如止水,而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连身后的椅子被撞倒了都浑然不觉。
相片里的东西很简单,是三个字母“”,只是模样很特别,两个被画成了正在吐舌头的小蛇,而中间的里面有一个苦脸“”。
看到这个,我的思绪不停的翻飞,好像又回到了童年,两个10几岁的小屁孩在地上玩泥巴,我拖着鼻涕说坦克哥要是有人欺负我我就在班级的玻璃上画“”,你就来救我。
坦克连字都认不全,更别说什么英文了,他让我画在地上看看,我就在土地上画了个“”的符号,说这是课本上教的求救信号。
我哥当时就震惊了,说老弟你真特么有文化,连这个都会,但是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画的还是别人画的?
我一拍脑袋,说对哦,于是就在地上的上又做了些改造,变成了两只小蛇加一个苦脸,我哥仔细的记下了,说没问题,以后看见这个符号我就来救你。
此时这个符号真的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烫的我双眼生疼,全身发冷,我哥真的出事了,老爹生死未卜,我绝对不能再失去这个亲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他!
“说吧,我哥在哪儿出的事,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两眼幽幽,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