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秦素,道:“堂姐,当日你辱骂我在先,张小虎为了你将我推下水在后,看在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不会将此事闹到里正那里去。只是你们一家热衷于挑拨我家和大伯家的关系,你又自小欺辱我,甚至在我被推下水后拉走了试图将我救起来的张小虎,你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杀人。今日我娘亲因为此事还晕着,大伯见证,我便做了这个主,我们二房与你们三房从此恩断义绝,你们,不配做我家的家人。”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往大伯家走,秦松和秦柏愣愣地看着她,孙氏正要骂街,却被大伯喝止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秦寒无从得知,不过,戳穿了秦素的真面目,又与三房断绝了关系,也算是一大收获。
她刚到大伯家,就见秦柔跑了出来。
“阿姐,没事吧?”
秦寒抱起秦柔,道:“没事,我们回去吧,阿柔。”她朝大伯母点点头道:“大伯母,今日晚了明日我再来。”
大伯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了一声,愣愣地看着他们走远了。
秦松一行人回到家中,沉默了半天,还是秦柏忍不住问出了口:“爹,方才那丫头说……这些年一直是三房在挑拨我们两房的关系,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大伯叹了口气,三弟和弟妹的德行他是知道的,一个贪财又欺软怕硬,一个喜欢算计,妒忌心又极重。秦寒的话像是一个引子,这些年与二房渐行渐远,其间种种细节,实在经不起推敲。
这一夜,大房的人全都失眠了。
秦寒却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她起身看了看娘亲的情况,见她还是没有醒,便将秦柔送去了大伯家,独自去了后山。
娘亲这样不行,妹妹这样跟着自己吃素也不行,她想进山看看能不能猎到些野味。
这个时节山中植物正肥美,秦寒沿路挑了一些野菜和果子放进自己的背篓里,忽然看到前方一只野兔蹲在草丛中。
肥头大耳,看着就肉质肥美。秦寒将镰刀别在腰间,轻手轻脚地上前,忽然对着野兔就是一扑。
谁料,那看起来呆头呆脑的野兔,竟飞快地往旁边一蹿,令她扑了个空。
秦寒自然不服。
她将衣袖撸起来,对着野兔又是一扑再次扑了个空。
就这么跟着野兔一路往里走,那野兔忽然就不动了。秦寒不敢大意,直走到近前了,才往前一扑,野兔没再跑,她顺利抓住了两只耳朵,可由于动作过大,脚下踩了石块,秦寒就地摔了一跤,圆润地滚了一圈。
此处地面还不平整,秦寒就着坡度,竟滚了好几圈。等终于停了下来,秦寒正要站起来,面前闪过一道寒光。
秦寒慢慢抬起头,却见一柄长剑横在颈前,而自己身前,站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