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述正自顾自伤春悲秋呢,反观另一边儿,若茀她哪是伤情啊,赐婚之事根本未曾有人同她说起过,分明就是一副在府里待着无趣,给硬生生闷坏的样子啊。
她见秦述转过头,一脸怜惜疼爱的复杂神情盯着自己,胃里顿时直犯抽抽:“你……二爷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直说,莫要再这副样子瞧我了,我……我有些见不得这种。”她自认自个儿向来为人仗义,终归不好对着一脸痛苦不堪的好友直言自己胃里的感受,只能这般委婉劝告他。
幸好那厮也不是个能装的长久的,立马恢复了平常样子,苦口婆心劝她:“我晓得你心里难受,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你早日忘掉他罢。”说罢,还拍了拍她肩膀。
若茀听得一知半解,云里雾里的:“什么?”
秦述愣了愣,心道这人许是发傻了,不过她既愿意装也不是坏事,往后那人的事再不提也就罢了。
于是立马换了副讨好巴结的笑容:“行,再不提了,走罢,听曲儿去,这几日醉意楼来了个曲子唱得极好的,那一开口,啧,黄鹂鸟儿似的,你听了保准喜欢。”
若茀闻言挑了挑眉,疏懒的声音在秦述耳边打转子:“你这人……说起话来越发没头没尾了,罢了,我近日是真闲得发慌,你且等我去换身衣裳啊。”
待若茀再出来已是一副俊俏的小厮模样,秦述漫不经心地拿折扇一下又一下拍打她肩膀:“不错啊小六,这样,你叫声二爷我听听。”
她没好气地拂开他:“青天白日好好的,二爷袖子怎的断了呢?”
他猛咳了好几声:“小六,你……”那俊俏小厮哪里会搭理他,早走前面去了。
醉意楼是是大梁京都最好的听曲儿地,里面的姑娘也都是清倌儿,大多因着家道中落,流落于此,是卖艺不卖身的。京都里头正经的风流少爷皆好这一口,秦述亦是其一。
谁知这才刚进去呢,就听闻楼里头吵起来了,稀里哗啦桌椅带倒的声响,这架势,怕是还得打上一架方能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