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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离得不近,温如兰起先只是打算眯一会儿,可没想到一觉给睡过去了,身旁侍候的两个婢女也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嘭……”
突然马车猛地停下,两个侍女直接往车帘的方向栽去,温如兰也直接从榻上倒过去。
“夫人!”
“夫人!”
两个丫头只来得及给她当个肉垫。
“嘶……”饶是这样,温如兰的额头也撞上车厢,直接碰出血珠子。
“王叔你怎么驾车的!”
“夫人您忍忍,奴婢给您找药……”
两个女婢着急慌忙的,一个还不忘骂两句驾车的王叔。
温如兰脸色苍白,“去看看什么情况,王叔驾车三十年了,肯定出了什么事……”
“好。”一个侍女掀开帘子出去,另一个拿着药轻轻的往温如兰额上抹。
“夫人,外边躺着一个人,似是昏过去了……王叔方才她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差点给撞上,这才……”
温如兰挡过侍女继续抹药的手,“先去看看。”
二人扶着她下了马车,就见一个扎着头巾的女子趴在地上,温如兰往那边走了走,“白芨你去瞧瞧,那女子身下似乎还有什么……”
白芨正是抹药的侍婢,她心的过去,蹲下身看了又看,然后轻轻把那女子翻了一下,驾车的王叔也过去,二人同时惊呼,“是孩子!”
温如兰一惊,“孩子?”
“对……”白芨心的将那孩子抱出来,王叔则把那女子往马车这边挪了挪,靠在车轮旁。
温如兰接过孩子。
那孩子瘦瘦的,嘴巴动了动,眼睛没有睁开,拳头别扭的窝在襁褓里,看起来颇为招人怜爱。、
“这孩子出生不久……”
温如兰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颊,不知怎的就想起府里的陆炳。
“他比炳儿大不了多少……看样子受了不少罪,白芨,你和王叔想办法将那女子给叫醒,听听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是,若是能帮,就帮帮他们……姑且就算为我儿积福了!这孩子我先抱上去……”
“是……”
温如兰上了马车,一直抱着孩子。
其实这坐月子的一个月,她很少有机会抱自己的孩子。一开始是因为她生产时大出血,险些没了命,所以一直仔细的将养着,之后等她能起身以后,想抱儿子了,孩儿却不肯配合她,只要一离开白泽的怀抱,他便开始嚎啕大哭,任谁都哄不好。
久而久之,温如兰只能让白泽抱着孩子过去,她趁孩子睡着之后才能心翼翼的摸摸他的脸颊,或是蜻蜓点水般亲亲。
“夫人,这孩子……”
白霜指着襁褓,眼神有点奇怪。
温如兰怔了怔,然后把孩子递给白霜,她慢慢解开包裹孩子的襁褓,就看到最里边有一块黄布,上边绣着金龙,更为招眼的是,里边还有一块龙形玉佩,包着玉佩的是一块记着生辰八字的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