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圣域门 (八)(2 / 2)半季清尘伴梦吟2首页

果不其然,此刻的她当真是在做梦,梦吟迟疑,也抬眼看向面前的季清尘,抬手拿过梦吟手中的匕首,这匕首呢,与她的气质颇为不符,她就不要拿着这么小家子气的东西了,季清尘靠近梦吟,仍沉浸在梦境中的她,竟没再像先前那般害怕躲避了,抬手轻抚了下梦吟的面庞,季清尘轻吻着她的唇,再下一刻,他也施法让她昏睡过去。

罢了,既然她还是记不起他来,那他就再给她些时间好了,不过,梦吟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啊,又有何药可以解呢,那解药会不会就在墨瑶的屋中,他此刻前去,是不是就能找到解药了。

次日一早,梦吟也早早地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可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些头疼,抬手揉了揉额角,屋内安静,也一切如常,看来,昨晚之事,也确实是个梦了。

小花端着盆水走了进来,看到梦吟已醒,小花也连忙走过来道:“小姐醒了,您今日醒的甚早,可是因为昨晚早睡的缘故,不知小姐今早想吃些什么,告诉小花,小花也好去给您准备。”

起身简单地洗漱,梦吟仍有些怀疑,遂询问小花,她昨晚可否听到屋中有什么动静,颇为肯定地摇了摇头,小花表示,她昨晚一直都在外室待着呢,屋内安静如常,她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啊!

这才安心些地点了点头,梦吟也吩咐小花去端早饭了,梦吟刚吃过早饭,便有一个丫鬟来报说,墨子渊邀她一同去花园习武,对着那个丫鬟摆了摆手,梦吟也以昨晚没睡好,还有些头晕为由,拒绝了墨子渊的邀请。

早饭后,梦吟让小花给她沏壶茶,因为心中一直被那个梦境所困扰,拿来了纸和笔,梦吟让小花为她研墨,她则凭借着依稀的记忆,提笔画起了他的样子。

闷热的天气让人有些犯困,也是由于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梦吟提笔刚画出个轮廓,撑着脑袋的她也因为太过困乏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梦中,她似是又看到季清尘的影子,站在远处,也不再微笑,他拒绝了她的靠近,也质问着她,为何还未想起他呢?

焦虑的感觉自心底而生,她其实也是迫切地想要记起他的,可那段空白的记忆斑斑驳驳,也零零散散的,任她再怎么心急如焚,她也还是无法将他记起。

急切不舍的窒息感笼罩着梦吟,若她记不起他来,他是否就要离她而去呢,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有了亿万分的不舍,梦吟焦虑惊恐,突然的失重感,也让她骤然惊醒道:“不要!”

她不是记不起他,她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总是出现在她的梦中,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突然出现,家里人的过分担忧与紧张,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呢!

梦吟的突然惊叫也唤醒了一旁偷懒打盹儿的小花,本来,小花是有好好地在旁研墨的,可眼看着小姐睡着,她也是有些犯困了,被梦吟的困乏气息所传染,小花打了个哈欠,也便趴在桌案旁睡了过去。

擦了擦口水地连忙起身,小花下意识地继续研墨,可转动眼眸地看向身旁的梦吟,小花瞧出哪里不对,眨着眼的她也询问梦吟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这觉睡的好好的,小姐为何突然大叫啊?

捂着脑袋地摇了摇头,梦吟也让小花给她倒杯茶,拿来茶水送到梦吟的面前,小花对她所画之人也是有些好奇,不过,看小姐这画只画了个轮廓,倒是依稀能看出是个男子,至于是谁呢,这就得让她来猜一猜了:“小姐,您这画,画的究竟是谁啊,可是咱们的表少爷?”

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梦吟转动眼眸,却又有些不解小花的猜测:“你为何,会觉得我是在画表哥?”

一面继续给梦吟研墨,小花也一面诉说着自己的认知道:“小姐所画,显然是位男子,小姐与表少爷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您所画的男子,也自然就是表少爷了。”

是吗,放下手中的茶杯,梦吟也思索着小花的话,她与表哥是青梅竹马的吗,虽说她受伤失去记忆,可为何,在面对表哥时,她反而没有小花口中所说的那种情谊呢,让她情绪起伏,并占据了她所思所想的,似乎,就只有那个在她梦中出现的人啊!

拿起笔来又在画上添了两笔,梦吟也闲聊似的询问小花道:“小花,你说,我与表哥青梅竹马,那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我为何都记不起了呢?”

小花面色微变,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抿着唇地也想换个话题,可她又要怎样搪塞过去呢:“圣域门规矩森严,做下人的,是不能妄论主子的闲话的。”

在那画作上又添了两笔,既然小花不想说,梦吟也不为难,她所念所想,本就不是他呀:“小花,你可还记得,前两日偷袭了我的那个贼人。”

“那人擅闯圣域门,还偷袭了小姐,小花自是记得的。”小花回答问题,却又有些纳闷儿梦吟的询问,“只是,小姐为何突然问起那贼人呢?”

“我只是有些疑惑,我与那人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偷袭我,还有,你是见过那人的容貌的,你有没有觉得,那贼人,其实,是有些眼熟的?”

梦吟的话让小花愈发的不解:“小姐久居深闺,鲜少离开圣域门,又怎会与那贼人相识呢,小姐之所以疑惑,多半也是被他吓到了而已。”

梦吟撑着脑袋慢慢思索,按理说,小花所言极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是不应该与那贼人相识的,可是,她内心的感受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若他们真的不相识,那她的那些诸般情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可为何,我总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呢?”

见过他,这不可能吧:“小姐是在哪里见过他?”

梦吟呢喃,似是也陷入了什么回忆,手中的笔仍在随意画着,梦吟也轻声,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大约,是在梦里。”